徐云天然晓得落花掌靠的就是百花之气,以是也想到要从百花之气动手查人,只是不知除了云庄弟子,另有谁练过,以是无从动手,因而便道:“烦请大师明言。”
徐云将不智和尚、阿飞以及张白桥一一引见结束后,便对戒心道:“大师,有关落花掌的事,还请明示。”
只听戒心说道:“现当代上,有谁练这百花之气,我不清楚。但是二十年前,体内有这百花之气的人,据老衲所知,除了你师父,另有老衲和王冠儒。”
“直到三十几年前,这本神乎其神的《弄花集》终究在江湖上呈现了。一个名叫李如思的少年,带着《弄花集》,从西域来到中原,扬言要称霸武林,并在江湖上掀起了血雨腥风。死在李如思部下的妙手,不计其数,很多门派的绝技便是以失传了。少林寺洪善大师为了匡扶武林正道,结合中原各大妙手在少室山围攻李如思,但折了很多妙手,却也只是把李如思打成重伤,毕竟还是让他逃了。”
“云儿,你俄然来找我,是出甚么事了吗?”戒心问道。
他摇了点头,回身向客堂走去,并说道:“随我来吧。”
“花伯伯……戒心大师,我师父他被人害了,身上还被人留了一个落花掌印。”徐云道,“我晓得师父的落花掌是从大师这里习得的,以是我来是想扣问有关落花掌的事,以便找寻殛毙师父的真凶。”
“你猜对了。”戒心道,“不过他是世人当中最让我刮目相看的一个。他上门应战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却用手中铁剑和我斗了半个时候。我心中欢畅,又感觉和他意气相投,便结拜成了兄弟,并教他练那百花之气,但愿他能够有朝一日打败我。”
“他死了?”阿飞听得入迷,忍不住问道。
此言一出,在坐的人无不震惊,谁能想到现在阿谁不成一世的天王帮帮主王冠儒,之前竟会是个普浅显通的教书先生?
“莫非我师父也是这无数豪杰中的一个?”徐云问道。
“王冠儒?”徐云震惊道,“他也练过百花之气?”
“是。”徐云道,“当时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畴昔了这么久,现在偶尔想起那日的事情,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阿弥陀佛,那李如思手脚筋都被我挑了,成了残废,又整天被困在地牢当中,跟死了又有甚么两样?”戒心道,“真是罪恶,罪恶。”
“阿弥陀佛,本来方洲已经比老衲先走一步了。”戒心喃喃地说道,“噫!落花,落花,任凭你枝头斗丽,终要入水随波,入土化尘。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任你争强好胜,费经心机,毕竟化作一抔黄土,白搭辛苦。”
徐云尽力回想着,随后道:“王先生?”
言罢,戒心又瞧着徐云道:“云儿,那一年,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只要八岁。但你为了护着我和你师父,小小年纪便已杀了人。”
徐云道:“传功……我听师父说,练这百花之气,讲究的是人气一体,气在人在,气散人消。那李如思把内功传给了王冠儒,他本身岂不是要丢了性命?”
戒心道:“云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王冠儒的时候,我们是如何称呼他的吗?”
“阿弥陀佛!”不智和尚闻言,也是低声诵道。
戒心瞧着阿飞,呵呵一笑道:“无妨,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既然想听,我讲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