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点头笑道：“佛门工夫竟会让人感觉可怖，那成何体统？”
“不过我拿不出多少银子，一两银子卖给我如何？”武承芳道。
俄然，华长武睁圆了双目，收回一声狮吼般的长啸，在场一些内力寒微的人听了，不由感觉头晕目炫，有几个乃至直接坐在了地上。
公孙良璧闻言，心中不快，黑着脸道：“那可要多谢你了。”
“武掌柜，如何会变成如许？”华谦踌躇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剃头翁摇了点头道：“老头子横行巴蜀多年，这几年又跟着堂中弟兄走南闯北，自发得如果单论脱手快慢的话，老头子的快刀天下无匹。但是自从那一日在沧州观海楼见过徐大侠的剑法后，才晓得甚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可惜那天，我的双刀砍崩了口，没机遇和徐大侠在刀剑上分个胜负。不知本日徐大侠可否赏光，让老头子得偿心愿？”
华长武见公孙良璧脱手，也是大喝一声，身上的僧袍便化成碎片，飞散而出，暴露内里那健旺的上身来。
那剃头翁嘿嘿一笑，仿佛是早有筹办，直接将手中双刀送出，向华长武手腕割去。
徐云运起百花之气游走满身，消弭武承芳的寒气后，才点头道：“武掌柜公然好工夫！”
公孙良璧抚掌笑道：“本来是华永威的儿子。看你这身打扮，仿佛是个和尚？那你削发之前，也没有杀过人？你说你要为父报仇，却又是如何个报法，和尚不是不能杀人吗？”
徐云点头道：“当然，那公孙良璧才是十恶不赦的武林败类，大家得而诛之。武掌柜既有匡扶武林之心，徐某又怎会禁止？”
华谦抓着武承芳的手臂，渐渐地背靠在大树上道：“传闻那文殊菩萨以大聪明闻名于人间，以是佛徒们坚信，常念文殊心咒，能够增加聪明，消弭痴愚。而五台山又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想必五台山上的修行者们必然要比其别人更加虔诚地信赖心咒的感到。既然长武使的工夫被叫做大聪明拳，那么他在脱手之前，念两句文殊心咒，以求菩萨庇佑，倒也没甚么不当。”
华谦感觉明天见到的死人实在太多，心中不忍，不肯看到另有更多的人死在此地，便道：“首恶已除，这些从者，就放他们一条活路吧！”
与徐云言罢，他又半转过身子，冲着华长武道：“小徒弟……华永威……是我杀的，趁我现在另有……另有一口气，你要不要上来一拳打死我呢？也算是……也算是给你爹报仇了……”话未说完，剃头翁便已坐倒在地。只见他短促地吸了几口气，两眼一翻，就不能再言语了。
徐云见了那白光，嘲笑一声，赶快抽出腰间长剑，向那白光悄悄一挑。那白光便绕着长剑打起转，并垂垂慢了下来。
华长武抢上一步，一把抓住公孙良璧外套前襟，将他上身拽了起来：“我本日便要为父亲报仇！”便提起拳头欲往公孙良璧太阳穴打去。
徐云背身持剑而立，眯缝着双眼对剃头翁道：“前辈，如何？”剃头翁咳嗽了几声，呵呵大笑道：“痛快！”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俄然绕着徐云不断地转了起来。徐云不知他要使甚么奇特的招式，见他脚步身法繁乱，看得心烦，便干脆闭起双眼，不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