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柴房里并没有人回声。
徐云一摆手道:“不必了!独孤兄,徐某本日赴约,不为别的,乃是为了带走我的朋友。我那位朋友在贵坊做客也够久了,是不是该让他跟鄙人归去了呢?”
独孤悔晃了晃两条铁打的臂膀道:“不急,不急,徐兄先请坐。徐兄可知此地是那边?”他一把扯过铁面人搬来的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等徐云答复又接着说道:“此地乃是江湖人丁中的天下第一赌坊吉庆赌坊!你想从吉庆赌坊提人,就得遵循赌坊的端方办。”
这白日里的吉庆赌坊因为少了喧华的赌客,显得非常宽广温馨。徐云见大厅内除了混乱摆放的桌椅以外,并无一人在内,心中略微感觉不妙,便问门外的铁面人道:“不知贵坊仆人身在那边?”
徐云扭头瞧了瞧铁面人,不知接下来又会产生甚么,便没有言语,只是斜眼盯着他。
徐云见铁面人提到师父,便在心中暗道:“此人莫不是师父的旧识?他会与我难堪,多数也是和秦师弟他们一样以为我就是殛毙师父的凶手。”便抛弃手中长凳,转过身来对铁面人道:“前辈,我想这此中能够有些曲解,殛毙家师之人并非长辈,而长辈此次下山便是为了寻那殛毙家师的真凶。”
徐云点了点头,一拂袖袖便大步走进赌坊当中。
徐云在铁面人身后立定,便听得殿内一人道:“出去吧!”
那男人的身前蹲坐着一名美女,两条腿上也各伏着一名女子,都在用手不断地抚摩着男人。而男人的神情非常享用,仿佛非常满足。
“这……这……”铁面人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向柴房看管瞧去。而那柴房看管张着嘴巴,也是一脸讶异,涓滴不信赖面前的场景。
独孤悔摸了下脑袋,随即又笑道:“方才我感觉应当是双,不过听徐兄说赌单后,我又感觉是单了,可惜现在改不得了。”说罢他便用手指在桌上悄悄一叩。
不想那铁面人俄然纵身跳起,向徐云扑去道:“绑了你去见我家仆人!”
铁面人边走边道:“徐公子,我家仆人自幼习武,艺成以后,本日还是初次落败,以是不免会有些愤怒,还请徐公子包涵。”徐云淡然说道:“我竟然是第一个?莫非前辈也斗不过他吗?”铁面人道:“徐公子谈笑了,老朽那里是仆人的敌手。”徐云道:“嗯,如果之前辈十年前的功力该当能和贵坊仆人斗得旗鼓相称。”铁面人哈哈大笑道:“十年前吗?公子是在嘲笑老朽年事大了,不顶用了吗?”徐云道:“长辈并无此意。”铁面人道:“无妨,老了就是老了,徐公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只听独孤悔大喝一声道:“开!”那骰盅便“啪”地一声裂为两半飞了出去。三人都向桌上瞧去,见那骰子早已经碎成几块儿,不过刻有一点的那一面却无缺无损,点数向上盖在骰子的诸多碎块之上。
独孤悔擦了擦额头汗水,大笑道:“哈哈哈,是单!我输了,我竟然输了!徐兄的内功应用实在过分奇妙,鄙人自愧不如!徐兄接到朋友后便归去吧,恕鄙人不送了。阿叔,你带徐兄去找他那位朋友吧!”言罢他便猛地起家快步分开大殿,大声吼怒道:“来人,来人!那几个浪货呢?给我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