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房向北行了一阵,阿飞便见到一扇大门,门前有三人扼守着,为一人腰间挂着一口弯刀。那人见老常徐行而来便迎上前去道:“老常,要去看大师兄么?”老常咳嗽了两声道:“是啊,费事仲少爷开个门。”
此处便是云庄的后门,而阿谁说话的便是云庄六弟子仲师道。仲师道叮咛庄丁开门后,老常便带着阿飞出了云庄。沿着庄外巷子径直走下去,没走多久,便瞥见一大片麋集的竹林。阿飞瞧着竹林问道:“老常,这就是竹林小径么?很清幽嘛。”老常点点头道:“是啊,我们的云少爷在这里住了快十年了。”
秦尊见两人竟然在庙门前聊起来,内心老迈不乐意。他瞧了瞧门里只站着两个庄丁不见其他云庄弟子,便道:“七师弟,本日是你扼守庙门?”方进赶快点点头正色道:“是啊,二师兄,一会儿我就不陪你们进庄了。”秦尊点点头又道:“好,师父师娘可都还好?比来庄里可有何事生?”方进道:“庄上统统承平,师父师娘也都身材好着呢。”秦尊“嗯”了一声便领着几人径直进了铁门,冷冷地说道:“方进你好好扼守庙门,莫要心猿意马。”
阿飞看着徐云心道:“我觉得他作为大师兄应当是个比大胡子还要老一些的人,没想他如许年青。”
同业的周昆、张雨婷另有阿飞见秦尊仿佛有些表情不悦便也不再说话,四人就如许一起无言上了白云峰。
阿飞见三人快步分开便也想跟上去,谁知却听那老常咳嗽了一声对他说道:“飞少爷请留步。”阿飞盯着老常指了指本身道:“你是说我吗?”老常道:“当然是你,这里也没别人了啊。你是来送余庄主的复书的吧,一会儿我自会带你去见我家老爷。”说罢他就拄着拐杖闭目养神起来。
世人定睛一看,见出来的是个青年,腰间还挂着一对短剑,恰是那张方洲的七弟子方进。张雨婷抚着胸口道:“七师兄,你这么俄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方进道:“哈哈哈,对不住,吓到你啦。”他看着张雨婷身边的阿飞面熟,便问道:“这位小兄弟是?”张雨婷道:“他是小阿飞,余家庄余老前辈的孙子。”方进恍然大悟冲着阿飞抱拳道:“本来你就是二师兄手札中提到的余盟主的孙子,鄙人方进,幸会幸会。”阿飞也学着方进的模样抱拳行礼。他见这方进上身只穿一件麻布笠衫,赤着两条臂膀,心想大胡子公然没哄人,这云庄弟子本来真的不是都穿白衣的。
他看罢手札,细细打量着阿飞暗自揣摩起来:“这信中只字未提让我收这孩子为徒之事,只是说让他在山上习练技艺,想来这余老庄主感觉求别人收本身的亲孙子为徒有些堕了他余家庄的名声。我若私行收他为徒,必会惹余老庄主不悦。但是我若不收他为徒,便不能每日伶仃授他技艺。如果让他与我庄中仆人一同在庄上习武,又是对余家庄极其不敬。不如让他去竹林小径跟在云儿身边,有云儿每日提点他,和我亲授并无不同。”
过了这道铁门,映入视线的,又是长长的青石门路,阿飞大略看了看估摸着得有个百十来级石阶,心中不由悄悄叫苦,心想难怪这几日里也不见云庄这几小我喊累,如许每天上山下山的走脚力能不好么?
阿飞方才听得张方洲之言,心中早就迷惑,现在见老常又提及此事便问道:“那他为甚么不在庄子里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