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良璧涨红着脸,尽力对于着吴仁易的衣袖,底子就没听到吴仁易在说甚么。他只感觉加在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不得不抛弃折扇用双手死死扯住衣袖。
不过那公孙良璧乃是个好大喜功之人,踌躇再三以后,感觉如许白手而回实在太无颜面,没法向兄长公孙良玉交差,便一意孤行带着剃头翁等人来到了天王帮总舵。现在他见王冠儒成心助万英堂争霸河北,心中大喜过望,强装平静道:“王帮主当真没有骗我?”
“马公子,既然我等已是朋友,那我有一事相求。”那瘫坐一旁的花娘子先前中的迷药药性已垂垂散去,此时已能委偏言话,她见公孙良璧与王冠儒已商定联手之事,便俄然开口说道。
王冠儒道:“小马,花娘子说得没错,既是朋友,自当安然相待。”
吴仁易笑了笑,向剃头翁右手一挥道:“好说,好说。”
剃头翁见公孙良璧似有应允之意,便在他耳旁暗道:“二堂主,兹事体大,报知大堂主如何?”公孙良璧向剃头翁低声道:“夔州与升州相距千里,这一来一回要担搁多少时候?如果天王帮半途变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此事对我们极其无益,兄长想必然会应允,我们先斩后奏也无大碍。”言罢他便转向王冠儒道:“好,我同意此事,还请王帮主多多互助!”
公孙良璧细心打量着马麟,迷惑道:“莫非马公子还会易容之术?”言罢他又瞧了瞧剃头翁。那剃头翁也是满脸迷惑,不断核阅着马麟的面貌。
王冠儒道:“二堂主莫恼,且听我细细道来。江淮我是千万不能让出分毫的,二堂主何不劝令兄放眼北方?既然陕西路已被万英堂领受,那么由陕西路向东而去便到了河北地界。这河北一向饱受战乱之苦,没有甚么像样的江湖帮派。现在大宋与契丹媾和,河北之地得享承平,变成了一块无主的肥肉,你们万英堂此时不抢更待何时?如果贵堂成心称霸河北,王某自会暗中互助。”
王冠儒向公孙良璧笑道:“年青人做事鲁莽,还请二堂主莫放在心上。”公孙良璧见本身偶然间办成一件大事,心中欣喜,那里顾得上很多,便应道:“无妨,无妨。”王冠儒道:“既然我们两家已商定联手,那二堂主今晚不如在此过夜一夜,与我帮中弟兄共度除夕如何?”公孙良璧大喜道:“如此甚好!”
“依家兄之意,是不能让这些弟兄白死,如何样也得在帮主这里讨些说法。可未曾想这说法没讨到,小可又在这里折了一名弟兄。”公孙良璧指了指石铁骨的尸首道,“小可如果如许归去的话,实在是无颜面对家兄。就算小可厚着脸皮回到夔州,家兄怕是也不会轻饶了小可,小可实在是难堪啊!”
实在公孙良璧一行人此次前来天王帮的目标,与王冠儒与吴仁易先前猜想的并无二致,乃是以助天王帮毁灭云庄为借口企图插手江南武林事件。但公孙良璧一行人于半途中便得知张方洲已死的动静,心知此时的王冠儒已经傲视江南武林再无与万英堂联手的来由,便想折回夔州。
公孙良璧见事有转机,不由喜上眉梢。他见王冠儒欲言又止,便道:“帮主但说无妨。”王冠儒摇了点头,浅笑着没有说话,倒是那一向默不出声的孔无休朗声道:“我家帮主之意再较着不过,这江淮之地多少年来一向都是我天王帮的地盘,岂能因几条性命便容别人介入?我家帮主固然仁义,但是若容你万英堂插手江淮事件,我家帮主该如何给我们这帮弟兄一个说法呢?二堂主是能够归去交差了,但我家帮主该如何跟先代各位帮主交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