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易笑了笑,向剃头翁右手一挥道:“好说,好说。”
剃头翁见公孙良璧面露惊惧之色,长啸一声,挥刀便向吴仁易的衣袖砍去。
可话音未落,公孙良璧便感觉脖子仿佛被绳索之类的物件缠住,呼吸甚是困难。他用手扯着缠在脖子上的绳索,微必然神细看,却发明那绳索一样的物件竟是吴仁易的衣袖。
王冠儒尚未答话,公孙良璧便开口道:“嗯,既是暗中互助,贵帮便不能派他太多人到河北,以是所派之人非帮中精英不成。王帮主,不知此人选可否能由我来遴选呢?”王冠儒略一游移,道:“不知二堂主欲选何人?”
吴仁易与马麟闻声王冠儒之言,便上前一步道:“我等领帮主令!”
剃头翁见公孙良璧似有应允之意,便在他耳旁暗道:“二堂主,兹事体大,报知大堂主如何?”公孙良璧向剃头翁低声道:“夔州与升州相距千里,这一来一回要担搁多少时候?如果天王帮半途变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此事对我们极其无益,兄长想必然会应允,我们先斩后奏也无大碍。”言罢他便转向王冠儒道:“好,我同意此事,还请王帮主多多互助!”
不过那公孙良璧乃是个好大喜功之人,踌躇再三以后,感觉如许白手而回实在太无颜面,没法向兄长公孙良玉交差,便一意孤行带着剃头翁等人来到了天王帮总舵。现在他见王冠儒成心助万英堂争霸河北,心中大喜过望,强装平静道:“王帮主当真没有骗我?”
吴仁易嘲笑一声,微抖左肩,那衣袖就好似活的普通,将冒死挣扎的公孙良璧甩出,然后便向剃头翁的脸孔扫去。
公孙良璧觉得王冠儒是在谈笑,便道:“河北?帮主送我河北与送我玉轮星斗有何差别?”
吴、孔二人后发先至,竟抢在公孙良璧之前赶到小武身边。公孙良璧见孔无休双手一抄,将筋疲力尽的小武抱起,正要迈步分开,便大声喝道:“那里走!”筹算去追逐孔无休。
王冠儒尚未答话,忽地听一人道:“此事我分歧意!”世人向那说话之人望去,那人身着金丝白袍,恰是那天王帮白虎。
目睹得石铁骨已死,公孙良璧勃然大怒。只见他一个箭步向前,将手中铁扇一指,便向小武眉心点去。吴仁易与孔无休见势不好,来不及细想便已双双跃出,意欲禁止公孙良璧。
王冠儒道:“二堂主莫恼,且听我细细道来。江淮我是千万不能让出分毫的,二堂主何不劝令兄放眼北方?既然陕西路已被万英堂领受,那么由陕西路向东而去便到了河北地界。这河北一向饱受战乱之苦,没有甚么像样的江湖帮派。现在大宋与契丹媾和,河北之地得享承平,变成了一块无主的肥肉,你们万英堂此时不抢更待何时?如果贵堂成心称霸河北,王某自会暗中互助。”
王冠儒听了此言颇觉风趣,便道:“天王帮与万英堂从无争端,我又何时害了贵堂弟兄性命?二堂主可不要随便就把性命算到我的头上啊!”公孙良璧道:“那罗刹山上关着我堂中很多弟兄,王帮主把吴长老救出后,就带人一把火烧秃了全部罗刹山。而我那些弟兄们还在罗刹苦牢里,因为这一把火,都死在了罗刹山上,莫非这些性命不该算在帮主头上吗?”
公孙良璧指了指吴仁易和马麟道:“霸道阎罗和这位马公子。”王冠儒笑道:“王某也正欲派他二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