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齿而笑。灯火如珠,佛号起伏中,唯独他的笑最光辉。他拉着她的手,出大雄宝殿,同撑一把伞,就像一对平凡人家的伉俪,往更高的大殿走去。
他并不说话,自顾撑着伞往寺内走。她会心,他们就像陌生人,一前一后朝寺内走。她晓得,此时他们不能打号召,她所能做的,唯有将眸光凝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他的去处,都在她的内心刻下印记。
谁会推测,那言外之意竟是一句觫心的警告!
“见过她后,我今晚马上解缆。”他答复道。
她黯然地叹了口气。
龚母不无担忧道:“你现在是妃子了,怎可单独出外?要不要请郡府派人护你?”
她不由心惊跳,摊开信笺细细的读,她识字未几,竟看懂了全文。特别下款一个“夜”字,电光普通触进了她的眼目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