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威被他问得一噎,却总感觉那里不当,支吾半晌,朝徐中二人一指,大着嗓门道:“你们的人我带来了,我大哥呢?”

他看了看卢渊,终究忍不住问:“你到底……为甚么非要点着灯睡觉,怕黑?”

徐入耳两边一来一去地辩论,心想,奉天寨这小子比我还能胡扯,怪不得拖到现在才戳穿我,本来是想打斗又怕理亏,就诬赖人家杀了你们两小我,好出师驰名啊。

徐中奇特地转头看他一眼,更加抬高了声音:“你看飞虎寨这边少说有一百人,两个打一个,总不至于打不过。”

身后众匪发作出一阵轰笑,很多人吹起口哨,或七嘴八舌地挑衅唾骂。

一番话将奉天寨捧得高高在天,又将飞虎寨骂作了卑鄙小人。

徐中理了两下头发,猎奇心更加畅旺,挨到中间,伸头瞧着他神采,口中诘问道:“那是为甚么,难不成有钱人家都有这个风俗?”

他说着眉头一锁,又道:“我信赖你孙二寨主的为人,才依约把常大寨主带了来,没想到你们随便找两小我来,就想蒙骗我们。”他语锋一厉,道,“我看我们那两位兄弟,定然早就被你们飞虎寨殛毙了吧!本日不管如何该给个交代!”

听此一言,飞虎寨人又是轰笑不止。

“你胡讲!”孙二威脑筋一懵,吼怒道,“抓来的清楚就是这俩小我,我何时害过你兄弟?要说平白抓人,也是你们平白抓了我们大寨主在先。”

卢渊笑了一声,道:“匪贼再如何刁悍,也仅只会好勇斗狠,乌合之众罢了。反观奉天寨阵列整齐,步队中竟无一人嬉闹,明显练习有素,要比飞虎寨强很多了。”

“他们的确不是奉天寨的人。”奉天寨头子手握着马鞭,在左手手内心一下下敲击,嘴角翘了翘,道,“飞虎寨平白抓了我们两个兄弟,理亏在先。但我们寨主向来重情好义,即便不是亲信之人,也嘱托我必然要把人换回,这才甘心吃些亏,承诺了贵寨的要求。”

徐中不懂武功,独一能打的卢渊也一身伤病,对方倒不担忧他们途中逃脱,便没再拿绳索绑着。徐中这回也算循分,见这阵仗,晓得多数是奉天寨来了动静,自顾坐在车里策画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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