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威捂嘴打了个哈欠:“不过说真的,我光是看着你那两片嘴皮子一张一闭的,就看得打盹了。”一拍他肩膀,道,“早点归去睡吧。”
韩铮哼了一声,长|枪“咄”地点在地上,粗声道:“要不是你们所为,莫非凶手身怀绝世武功,能绕开统统哨卡溜出去,杀完人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开吗?”
徐中润了润嘴唇,持续道:“我们俩家固然有曲解,但都是一条道上的,豪杰惜豪杰,有甚么要兄弟帮手的,说一声。”
孙二威讶异地“哦”了一声,朝前欠了欠身,问:“甚么样的手札?”
谁知事情还未查清,飞虎寨就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卢渊只顾朝前走,不吭声。
等脚步声远去,孙二威才走过来,大掌一拍徐中后背,笑道:“还是徐老弟有体例,动动嘴就把他们哄归去了。”
冯客舟朝孙二威拱一拱手,道:“见过三寨主。”举手投足间,端地是温文尔雅。
卢渊思疑地从徐中手里拿过名帖,翻看扫了一眼,见上头鲜明是冯客舟三个字。另一边,徐中已经抓起羊毫,在教孙二威认字了,孙二威几次点头,学得极是当真。
未几时,寨兵引着一行三人入内。为首的青年着素袍,系纶巾,一派墨客打扮。等走近再看,恰是弱冠韶华,俶傥风骚,只不过额发垂下来半边,挡住了他的左脸。
韩铮刚要说话,徐中就又道:“要不还是这么着,我看奉天寨诸位豪杰也都累了,明天就先归去歇息。凶手弄出这么档子事儿,如果看我们两家没打起来,必定另有后招,等他狐狸尾巴一暴露来,咱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卢渊只觉嘴角生疼,皱眉欲躲,徐中却已反应过来,坏笑着在他腰间收紧双臂,含住他都雅的嘴唇,好生咀嚼了一口,末端还心疼地在他红肿的嘴角上舔了几舔。
几年下来,世人早就摸透了韩老迈的性子,即便有甚么分歧观点,在内心想想也就算了,毫不会说出来找不痛快。
韩铮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沉默了。
韩铮道:“即便不是他杀的,也是他号令别人杀的。即便不是他号令的,他也有治下不严的错误,总之脱不掉干系。”
“三寨主,你未免欺人太过了。”韩铮双眼怒瞪着孙二威,大力捏住双拳,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用卢泓的话讲,满朝文武都当他是个笑话,只要草包太子拿他当宝贝,竟然收在门下,以谋士遇之。
“能拆穿韩铮的毒计,帮贵寨坐上大孟山第一把交椅的手札。”冯客舟安闲而立,暖和的双眸中却敛着一丝锋芒。
实在奉天寨百来号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机警的,这事理不会不懂。但韩铮早在从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硬脾气,说一不二。他暗里待部下如亲兄弟普通,相互开开打趣也是有的,不过有一条,一旦他当真起来,那就非得按他说的办,谁都不能提半个不字。
“没错,一命抵一命!”
卢渊却道:“你本信赖是他杀了人?”
命案悬而未决,奉天寨虽一时半晌不会来找费事,孙二威却难咽这口恶气。第二天一早,他叫上寨子里的智囊和几名亲信,动手调查此事。
孙二威岔着两腿,坐在铺着皋比的木椅里,昂首扫了他两眼,问道:“你找我甚么事情?”
世人赶至柴房里,见小头子标尸身平放在地,蒙着一层白布,下头排泄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