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威神采黑如锅底,瞪着眼骂道:“韩铮你奶奶个熊,敢算计老子!”

徐入耳过这些,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他为了拍人家马屁,就学周大人老婆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副字送去,对不对?”

孙二威主张已决,就再无踌躇,说道:“国仇家恨哪个轻哪个重,我还分得清楚。等他办完事,老子第一个砍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便听冯客舟又道:“世道害人,落草为寇也并非诸位的本意。如不是鲁人比年犯我大楚,民不聊生,谁不肯意安居乐业,享用嫡亲?”

卢渊“嗯”了一声,道:“以是我猜,这几封信都是假的。韩铮在朝廷任过职,想找他的手迹做参照,并非不成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要捉他,天然要先晓得他。”冯客舟抬手捋了捋鬓发,浅笑道,“诸位恐怕不知,奉天军的大元帅就是被韩铮害死的。”

他一边问一边留意前面的动静,发明已有阵子没人说话,想来还在等常大寨主返来。

卢渊沉吟道:“常飞虎在这一带很有威名,极看重本身在江湖上的名誉,若非如此,也不会和奉天寨争夺大孟山蛇头的职位。我看如如有他在,该当不会同意和朝廷联手,以免被其他匪寨指责。”

他有备而来,天然早将韩铮等人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

待函件拿来,智囊当着世人的面拆开验看,细心对比,最后朝孙二威点了点头,道:“的确是韩铮的笔迹。”却还不放心,转头问冯客舟道,“这信干系严峻,中间是如何得来的?”

一名寨兵奇道:“这话如何讲?”

卢渊转头看着他,道:“那你说说看,冯客舟为何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朝廷派的兵马,必然比飞虎寨的散兵游勇强很多了,连飞虎寨都能打赢韩铮,他们竟不能?”

卢渊点头道:“这位周大报酬人廉洁,不喜与朝中官员来往过密,几次三番将冯客舟拒于门外。冯客舟多方探听,晓得周大人极爱故去的结嫡老婆,多年来一向收藏着亡妻手书的字轴,却因主子粗心粗心,被水洇湿了一半。”

徐中这才收起笑容,一盘腿坐在了地上。他单手托着下巴,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下嘴唇,半晌才道:“要么是他胆量小,要么就是他底子没带那么多兵来。再说了,官兵剿匪跟匪贼内哄可不一样,动静一传出去,十几二十个寨都来帮手,还不敷姓冯的小白脸喝一壶?”

几队寨兵回声入内,不偏科,便将三人团团围住,拔刀相对。

“哎!”孙二威右手握拳,狠砸在左手掌内心,又气又急,“该死上了这牲口的当,咱大哥还落在他手里,这下子可凶多吉少了!”

卢渊迷惑地望着他,皱眉道:“嗯?”

“我当是哪条道上的,本来是他娘的剿匪来了。”孙二威抓起桌上酒碗,猛地砸碎在地,“来啊,把他们给我围了!”

冯客舟道:“韩铮当年随大元帅出兵攻鲁,鲁兵设下埋伏,他却不听军令,贪功冒进,折损了奉天军精兵数千。他幸运逃回后,因怕受军法措置,竟和鲁国人勾搭,害死了大元帅。若非如此,为何奉天军全军淹没后,只要他和他的部下逃出世天?”

孙二威怒不成遏,一拳砸在木椅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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