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渊看他不对劲,问他道:“你干甚么?”
“我看常年老是这阵子太累了,又为着打奉天寨的事操心,得放松放松。”徐中挑着眉毛笑道,“你不如去城里找几个标致小倌儿来,陪大哥好好乐一乐,就甚么烦恼都没了。”
徐中笑嘻嘻地缠畴昔道:“媳妇儿,我怕这灯夜里又灭了,不如我抱着你睡?”
正待喊人去办,却又被徐中叫住,说这事前不忙奉告常飞虎,等夜里直接把人送他屋里去,好给他个欣喜。孙二威自是附和,连夸徐中鬼点子多。
徐中斜着眼睛瞄了几瞄,暗忖道,本来倌馆里的哥儿都是这么细皮嫩肉的,模样也生得斑斓,那些有钱大爷们公然晓得享用。
徐中就等他这句话了,忙道:“如何不能?体例是现成的。”
听他方才说的胡话,仿佛曾被人关在一处很黑的处所,受过极大的惊吓,乃至对暗中有激烈的惊骇。可谁又有那么大胆量,敢把堂堂皇子关起来?
“甚么?”常飞虎怔了怔,非常不解似的,“你们俩都是男的。”
正想从怀里掏火折子,忽听黑暗中几声短促喘气,紧跟着,便被返身而来的卢渊撞在门板上。
第二天,徐中又去找到孙二威,把他拉到个背人的处所。
“我真胡涂,你们内心定在指责我,又怎会保佑我?”他低头沉默,眼中暴露苍茫,“你们生前教诲孩儿,君子当守道崇德,以忠信立品,我却做尽了倒行逆施之事,使反贼四起,楚国大乱……”
温白陆即便大权在握,想改朝换代也并非易事。
“唉哟,媳妇儿你……”徐中话说到一半,才发觉对方颤抖非常,伸手摸人后颈,竟沾了满手的盗汗。
温白陆道:“你遴选一队人马,乔装成大孟山匪贼埋伏在六横城一带,截杀鲁国公主。另将此事传告冯客舟,命他坐山观虎斗,找机遇斩除乱党,带回传国玉玺。”
温白陆长舒口气,再度昂首,久久不起。
徐中翘起嘴角,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我等等有没有戏看。”
“有这事?”孙二威皱起浓眉,奇特道,“不对啊,我如何没听他说过?”
“三哥你这还不明白吗?”徐中朝他比了比大拇指,抬高声道,“他到底是你们飞虎寨的老迈,内心不痛快也不能给部下兄弟晓得,要面子不是?”
孙二威两眼一亮,道:“快说来听听。”
香头火星一亮,在盘中落下细灰,他的目光也随之一亮,却又黯去。
“爹,娘,孩儿又来拜祭你们,若你们泉下有知,请保佑孩儿度此难关。”
前面的话不听也猜得出,卢渊翻身向里,用被子蒙了耳朵。
徐中将几人安抚一番,又叫人替他们安排住处,措置善后,这才喊着卢渊一同回屋。
一阵轻响后,书架竟向摆布分开,暴露一道暗门。推开门扉,只见一张供桌摆放当中,生果香烛以后,仿佛供奉着数十块灵牌。
温白陆静坐半晌,朝外唤道:“来人。”
絮絮地安抚了数声,男人仍旧双眼紧闭着,眉头锁起。
但是先帝驾崩后,太子就更加胆小妄为,远不如之前“听话”了。温白陆毫不思疑,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撤除本身这块绊脚石。
“听你口音是上雍人?”常飞虎摸了摸胡子,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