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琴和朽翁。”
“大哥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老谋深算。”广澜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神采来,吊着眼皮咂着嘴摇了点头,“看来你心中早有算计,就连婚礼上那一出南斗星君的闹剧都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罢?啧啧,真为流琴公主感到心伤呀。”
广胤闭着眼睛,眼角透暴露一丝殷红的血气,眉心有魔气若隐若现,让广澜看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他皱了皱眉,道:“弈樵同我说,魔神一旦复活,必然想要执掌六界,是以便需求虎伥,而幽都的冥河、妖界的四境轮和榭陵居手上的慧义棺是最伤害的,一旦凶灵被放出来,就算全部天界押上也一定能弹压得住。”
“可……你说得这么不清不楚的,我还是不晓得如何回事儿啊。”广澜几欲抓狂。
“哦,甚么事?”
广胤连肺都要咳出来了,好半晌才止住,已经没力量跟他拌嘴,盘着腿打坐调息。
“他的目标必然是我,也必须是我,不然我的打算便无从提及了。”
“曲、曲镜。”
广胤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可你看看你的模样!”广澜气愤起来,可瞥见他纹丝不动的神采,又泄了气,“罢了,你不想说我也问不出来,反正我又打不过你……那你现在有甚么打算?这可事关六界,你好歹透一点儿风声给我?”
“元神的事啊。”
“他不会奉告曦和。”
“你帮我杀两小我。”
广胤盘膝坐在了玉床上,闭了闭眼睛,再展开一些,却并不似以往那样有精力,只淡淡地擦去嘴角的血迹,道:“你来有何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去哪儿?”
“朽翁固然想要置她于死地,却并未曾扯谎。安魂伞确切于我有助益,但是只限于两个月前。”
广胤由着他扶起来,缓行几步,坐在了玉床上。
“如果他跟我融为一体了,你还能无缺无损地站在这儿?”
“那你这段时候把自个儿关在这儿做甚么?”
听得他竟另有表情开打趣,广澜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抹了把脸,道:“哥,我已经晓得你的事了。”
广胤拍了拍他的手,缓了好久的气,才道:“我没事。”
广胤刚想说话,何如张口便感觉喉头干涩疼痛,面色泛白,猛咳了一阵。
广澜见他嘴角又溢出血迹来,顿时吓坏了,赶紧给他顺气:“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好话么,用得着这么冲动……”
广澜堕入了沉默。看来自家大哥与魔尊之间达成了某种隐蔽且安定的合作,且连尊神和弈樵都被蒙在鼓里,涓滴不知他们的打算。
“那好吧,说罢,谁?”
广澜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时,发觉背后衣衫已经全数汗湿。
“啊……没、没啊,曲镜仿佛并不晓得别的,这是我求弈樵奉告我的……”广澜谨慎地瞧着他的神采,“要不是弈樵喝了酒以后跟竹筒倒豆子似的跟我说了一箩筐的话,我还不晓得你这么丧尽天良……”
广澜见此更加不放心,且重视到他的行动有些许迟缓,便跨过门槛跟了出来。
广澜额上缓缓流下一行盗汗。
广胤并未理睬他的嘲弄:“我要分开一段时候,这期间有两件事要你办好。”
“另有魔尊。”
“魔神要出世这件事,你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特别是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