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感觉,“贵不成言”这四个字,委实妙不成言。
曦和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跳下椅子,冲着那老先生笑了一笑,然后回身拐进楼梯,上了二楼。
青樱仍旧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街劈面的比武招亲,看得津津有味。
老先生哈哈一笑:“好好好,小老儿今后随时欢迎蜜斯来此地听故事。”
“大人本来听着前半句甚是欣喜,但听着后半句却有几分忧愁,连连诘问内里深意,但那半仙却说‘天机不成泄漏’,连赏银都未取,便走出了府外。是以,这缠累旁性命数究竟是个如何缠累法,倒是并无人晓得的。”老先生道,“不过皇后娘娘本年已是三十有六,膝下已有一子一女,皇上亦是龙体安康,却并未见到如何缠累旁人,此言也一定当得了真。”
老先生眼中模糊闪着光:“蜜斯说话真是风趣,小老儿我都想要晓得蜜斯究竟是哪家的朱紫了,还是说,蜜斯的身份亦同皇后娘娘那般,贵不成言?”
当初她听司命所言,这位皇后身上实在是有些难辨的气泽,未想这凡界一名算命先生也能瞧出这等门道,想来道行非常高深,其所言虽不成尽信,却也一定是子虚乌有。
老先生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蜜斯当真想要体味,小老儿便同你讲一讲。\”他喝了口茶,\”当年皇后娘娘出世之时,吏部尚书上官大人还只是个翰林院的一名庶吉人,委实算不得甚么大官。大人在城西购置了一间宅院,宅子并不大,但因为夫人爱好花花草草的,因而宅子里满院都是各种百般的花。我记得,皇后娘娘出世那年,正逢一个隆冬,冰灾甚重,很多草木在那一年都冻死了,上官大人家中的花草亦是如此。\”
“小老儿仍记得,当时那位半仙赤着脚从我们府院门前过,恰停在了我们大门口,抬头望了望我们府门上空,道了一句‘妙,实在是妙’,然后便上前来扣问,本日家中是哪位吉人过寿。”老先生咂了咂嘴,“当时小老儿正在院门口清算花草,闻声那一问便感觉奇特,我们蜜斯生辰又没写在大门口,此人竟然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因而便将那半仙请进了门,将事情奉告大人后,大人便向其扣问这个‘妙’字从何提及。本来大人也并不希冀他能说出些甚么门道来,谁知那半仙却道,我们蜜斯生来并不凡胎,有异泽在身,此生洪福齐天贵不成言。”说到这里,老先生的神采闪现一抹踌躇。
老先生笑了笑,道:\”天祈自建国以来始终开通,百姓能讲的话比畴前多了很多,但也并非甚么都能讲。\”
老先生摇了点头,道:“那半仙赤着一双脚,风一阵地来,风一阵地走了,大人一向在暗中追访其下落,却从未有过半点消息,小老儿也未曾见过此人,向别人扣问也从未有人听过的。想来这些仙风道骨的半仙都很有些本领,如果他们自个儿不肯意被人打搅,是谁都找不着的。”
她问道:“那,现在可晓得这位半仙的去处?”
曦和见其神采自如语气中肯,说的应当不会有假。
她弯了弯眼睛:“本日不过是浅显人家的女人来先生这儿听了个故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我亦不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