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怔了怔，然后“啧”了一声：“你此人如何讲不听呢。”
二人循着那气味前行了好久，却始终不见其踪迹。身边虽有星斗变更，但非论走到那里，四周的气象辨识度都非常之低。这类灿烂通俗的暗中，仿佛底子没有绝顶。
曦和这才想起来，广胤是使剑的。她掂了掂，感觉这分量非常打手，如果广胤能将那剑使得自如，那么他的力量该有多大。
“你以为它已经具有了灵智？”
她微微一笑，摇了点头，转而道：“没有了阎烬的元神，我们没法直接感到到中苦衷实在那里，但起码已经从幻景中出来，那道樊篱消逝了。”
“不是甚么大事，你先归去，我很快就出来。”
剑身光滑，映着周遭闪动的光影，显出几分冷厉威重来。
广胤向外踏了一小步，望着薄薄一层光幕外的气象，道：“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了这里真正的模样，应当不会再堕入幻景了罢？”
“鬼域本身就在虚空中漂移，方向是不牢固的。灵界中亦无东西南北。”曦和道，“只是那东西忽远忽近，我思疑，它在躲着我们。”
鬼域当中没有东南西北，他们凭感受向火线掠去，谨慎地避开飞舞的空间碎片，那些东西能够疏忽结界直接穿透他们的身材，不知沾上会产生甚么样的结果。
没有剑鞘，剑柄古朴，玄铁上嵌了一颗暗金色的宝石，剑身锋利夺目，有详确的纹路蜿蜒。
曦和安抚地握住他的手：“你不必担忧我，我必定在灵印消逝之前出来。妖界战事未息，你早一日出去便能早一日处理，留在这里只不过是贻误战机，平白华侈了精力——”
飓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身前强大的吸力企图将他们拽入裂缝当中，曦和往身前拍出一掌，借助推力向后飞速掠去。
广胤望了一眼她袖子上面伸出来的手，唇角微微弯起，伸手握住，浅笑着站起家：“这便是了。”
曦和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悄悄地抓了一把虚空中的光：“待到这光消逝，我们便会重新堕入空间碎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