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过甚,往白旭山的方向望了望,城外亦能瞧见那耸入云霄的岑岭断堑,嘴角还是生硬的:“就遵循那位……女人所言报给皇上罢,本将军记得,二殿下,确切是在白旭山修仙的来着。”
领军的将军大声呼喊命令后跳上马来,转头看身后的环境,却见本来一向稳稳铛铛坐在顿时的二皇子殿下一头栽下了马背,侧身着地。马蹄狼籍,将军可吓得魂儿都没了,虽说这二皇子不受宠,但现在皇上历练他,必定是成心提携,到底是皇家血脉,且这段光阴相处下来,他感觉这二殿下委实是人中豪杰,如果出了甚么幺蛾子这可如何是好。将军赶紧从混乱的马匹和将士中钻过,赶去将他扶起来,却见其双目紧闭,脑门上一行鲜血流下来,竟是不省人事了。
这小子到现在还人事不省,天然不是被摔成那样的。方才在外头不便发挥过量,只是临时封住了他元神的豁口,将那煞气堵上,但那煞气的来源,还是得细细探查。
她不敢信赖。
并且此人还是息衎。
副将赶紧上前扶住,摸了摸前头的结界,吓得脸都白了。将军弯着腰捂着脑袋还不忘余光瞥着那“女鬼”处,艰巨隧道:“拦、拦住她……”
曦和自是重视不到任何外界之人,绕至息衎身后,双指导厥后颈,法力灌入,临时封闭了他元神的豁口。息衎倒下来,她当即扶住。
神思很快复苏,她看了看被子,这也不是她的。
那种感受极淡,却又非常清楚。她虽已将过往看得很轻,但是那满目标赤色却将她久久深埋于心底的感到重新勾动。六合大战,这是已经多久未曾提起的词语,可在阿谁时候,常常阎烬铸就一场杀孽以后,那血流成河之地便会有这一模一样的赤色天空。
息衎摸了摸脑袋,那边还扎着绷带,龇牙咧嘴:“头疼得很。”说着便往曦和身上蹭。
曦和咂了咂嘴,拿凉水给他敷了一会儿。
唔,她本来就是神女。
曦和半分未理睬他,一挥袖子便将其推出了三丈远,一手扳起息衎的上半身使其坐稳,双指一并点向他的眉心。
息衎闭着眼睛,脑门上的血已经流到了眼睛上,将军见惯了疆场的挞伐,一袖子给他抹了,成果抹得半张脸都是血渍。
将军是个糙莽男人,直接将息衎整小我一甩扛上肩,弓着背穿过混乱的人马,一起颠簸震惊地跑到路边的树下,将息衎放下来靠着树干,拍了拍他的背:“殿下?二殿下?”
就这么直到第二日凌晨。
副将颤颤巍巍地探出头来,问道:“将军,我们这……是报还是不报?”
给他除了铠甲,换了身洁净的衣裳,曦和忙活了半晌,才让他盘膝坐于床上,本身在他身后,将灵识探入他的元神。
曦和渐渐地扶起息衎,看都没看那将军一眼,道:“若你们皇上问起,便说他师尊将他带走了,要寻我们去白旭山。”言罢广袖一挥,风卷起白雾,二人已消逝在原地。
……
曦和见他一醒来便生龙活虎,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的模样,嘴里要说的话重新咽了归去。罢了,此事还是不奉告他的好,免得他胡思乱想。
这已经十多万年了,六合大战早已畴昔,阎烬亦被封印在落神涧永无出头之日,六界井然有序,如何还会有与他有关的东西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