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澜站起家来,咳了咳,挥了挥手:“你们下去罢。”然后看向正在园子里扫视的魔尊,“咳,这位……魔尊,传闻你是来我天宫寻人的,不过尊神眼下仿佛并不在这儿,你是不是走错……”
曦和向四周看了看,道:“长渊仿佛来了。”
婴勺张大了嘴巴。
“唔,这个凡界的戏本子就是要比天宫的风趣。”广澜一身明黄色的衣裳非常晃眼,斜倚在雕花红木椅子上,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拿着瓜子正磕得香,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津津有味地瞧着台上的戏折子,“诶,那小厮方才但是偷了他们家蜜斯的玉佩?是偷了的罢?”
想了想以往所见的煞气腾腾的长渊,婴勺下认识地抖了一抖。此人该不会是一时髦起想要来天宫找茬罢?
渺祝此番既然说是出了大事,还特地托长渊来天宫找她,想来是当真出了大事。
转过甚向戏园子门口望去,公然见到那双魔魅的紫色眼瞳,另有男人眉心那一枚妖异的紫色火印。
她一贯晓得长渊不但不拘末节,并且在很多时候连脸面都不是太放在心上,但也委实吃惊,这天宫二十八天重地,他竟然就这么大喇喇地上来了。
婴勺一面啃着瓜子,一面凑过来体贴肠问道:“徒弟,您如何了?”
台上正演到一个达官权贵的嫡子看上了女配角而跑出来棒打鸳鸯的桥段,曦和感觉甚是无聊,靠在椅背上有点昏昏欲睡,但是,就在乎识已经恍惚了一半的时候,一道不甚清楚的气泽冷不丁地突入她的感知。
曦和咂了咂嘴,看来天宫的人比设想当中还要不欢迎魔尊啊。
广澜的眉毛跳了一跳。
长渊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婴勺,再看向曦和:“渺祝在去洛檀洲的路上出了点不测,我将他救下来送在你那儿将养着。他找你仿佛有点急事,受了伤以后又得知你不在,的确悔青了肠子。只是现在尚下不了床,便托我来找你。”
全部戏园子顷刻沉寂如坟场。
不过,幸亏广澜固然偶然候表示得很不靠谱,但在面对大事之时还是能揭示出一点风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