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微微惊奇。皇后这个话说得再直白不过,她就是再笨也能听得懂。不过,若不是此时听她提起,本身倒是从未认识到这个题目。这么细心回想一番,那太子或许真是对她有一些心机,但做事一向比较守礼恰当,乃至于她始终未曾重视。
曦和一笑:“说实在话,皇后这桩事确切有些特别,我亦没法拿出个答案来。不过,既然你同我讲起了此事,那么今后便也不必有所顾忌,如有任何不当之处,寻我来便好。”
这时候,门口有宫娥小碎步走出去通报,抬起眼瑟瑟地瞧了曦和一眼,又赶快低下头去,道:“娘娘,门外有两位……两位公子求见。”
不知是惊奇于那句“灰飞烟灭”还是惊奇于曦和的春秋,皇后不解道:“这是……何意?”
曦和见她神采逼真,并无作假之意,想来是真的不知本身身上的题目,微微蹙眉,道:“皇后不必过分担忧,那些江湖方士大多只是读过几本经籍,却并无真才实学。我查过娘娘的存亡簿,您确切是凡人无疑。”
皇后微微惊奇,然后一笑,道:“那真是可惜了。”
曦和被那小宫娥瞧得莫名其妙,只感觉其目光中有惊奇有瑟缩有不敢置信另有些见了鬼似的惊骇,但是本身在这天祈朝并不熟谙几小我,竟然另有人来找她,约莫是弄错了罢。她看着那小宫娥,淡淡道:“是甚么人?”
曦和这才重视到他身后亦跟着一小我。
皇后欣喜地点头。
曦和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曦和放下茶杯,看向皇后,道:“想来本日皇后特地邀我来此,并不是为了听我说这些。皇后可有甚么事想问的,但说无妨。”
“是、是……是从天上俄然下――”
“他有些琐事要办,未曾来得及同帝后告别,还请帝后包涵。”
曦和弯了弯唇角,缓缓地端起茶杯,道:“生老病死、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六界生灵皆是一样,要历经七苦才气修成正果。偶然神仙也会恋慕凡人,一世不太短短数十年,便能洗脱循环,将过往的痛苦尽数忘了。可做神仙,千万年如一日地看着沧海桑田,有些东西,倒是如何也忘不了。”她垂下眼,渐渐地喝了一口茶,“何况,神仙寿尽之时,便是成仙,自此完整消逝在六界当中,连个念想都没有。而凡人,一世以后再入循环,才是真正的生生不息。”
小宫娥低着头答复道:“回娘娘的话,那两位……公子说、说他们不是来找娘娘的,是来找……”说着又抬开端望了曦和一眼,这回逗留的时候长了些,然后又从速低下头,“是来找这位客人的。”
曦和道:“我考虑着,你身上的异象十有八/九与这气泽有关,只是不知是因何而起的感化,也不知为何会呈现在你的身上。当年她死之时,凡界才初初成形,尚无凡人,更遑论附身在你的灵魂上……”她微微一顿,似是想到了甚么,抬起眼,“对了,你说,你身上的异象皆与花草有关?”
皇后端着茶杯,用杯盖捋了捋茶面,悄悄吹了吹,问道:“神君提早分开,但是有甚么要紧事?这么仓促地走了,本宫都将来得及好好接待。”
曦和以为这也没甚么可坦白的,因而实话实说:“他是我徒儿。”
曦和微微扬眉,刚想问她是那里得出的猜想,却又认识到这题目或许有些不当,因而咽回了肚子里,只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