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掉落尘寰,还真让本君捡了个大便宜。”曲镜大笑,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本日便将你擒了随我去疆场,本君倒要看看,他广胤另有甚么本事。”语罢,手一招,紫色的外袍便披在了他的身上,也不给她抵挡的机遇,袖袍一挥,直直将江疑布下的结界打散,带着曦和,化作一道流光飞速拜别。
“怎――”
“唔,确切,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想来你们妖界对于他也轻易得很。”
曲镜接过药瓶,道:“吴江算甚么,一不会做饭二不会兵戈。我只在乎两种人,一种是刀剑耍得顺溜的,一种便是你如许的美人。”一面说着,一面将药膏倒在手上,往身上的伤口抹着,抬开端来,见曦和正望着他,忽地一笑,“白女人,你们尘寰的女子,不是很晓得避嫌么?”
曲镜动了动健壮的肩膀,道:“本君最喜好的,便是白女人如许大胆的美人。不如随本君回妖界,本君许你长生不老,更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如何?”
曦和接住纱布,笑了一声,将其捋平,然后沿着曲镜肩膀上的伤口绕下来,道:“确切碍不着甚么大事,毕竟妖界九位妖君,如果少了你一个,也不缺顶替的。”她低着头望着他身上狰狞的伤口,纱布从他的背后绕到肩上,呈一个环绕的姿式,她闲闲隧道,“你那般瞧不起天界之人,那你这伤是从哪儿来的?唔,且容我略作猜想,这剑法高深果断,深一分则取了你的性命,浅一分则不敷以将你重伤,莫不是,那刚满三万岁的天族太子,广胤罢?”
“……是又如何?”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胜的两场,是在广胤出战之前罢?”
茶水被打翻,曦和蓦地被他钳制住,倒抽了一口寒气:“你又发甚么疯!”
曲镜的伤势复元得很快,自他醒来以后,持续好生保养了七日,伤口虽未愈合,但普通的活动已经不是题目了,这等规复速率,让曦和看了都啧啧称奇。
“本君真的很猎奇,你究竟是甚么人。”纱布绕过一圈,再开端绕第二圈,“晓得六界之事,另有水神江疑听你使唤,这可不是一个简简朴单的凡人能做到的。”
曦和微微一怔,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妖君不是向来自大么?竟也会认服于人?”
闻声他提起本身,曦和也并不在乎,道:“你如许说自有你的事理,不过,你毕竟不是天界人,别将天界看得那么不顶用,不然有你亏损的日子。”
“天界确切是一帮子窝囊废,但此中也不乏有几个有本领的。”曲镜道,“若论秘闻,六界当中最为殷实的必定是天界,只是老一辈都避世隐居,不然谁敢对其挑衅。年青人行事多数轻浮,从凡界修上来的神仙也都没干甚么实事,唯独他们尊神收的那几个弟子凤毛麟角,现在的天界也就靠那几小我了。”
曲镜其人眼高于顶,对于江疑的名号向来未曾听过,张口杜口“小小水神”,从未将他们二人放在过眼里。只是一开端问过曦和戋戋常报酬何会与天界之人同流合污,却并未获得本身想要的答案,便干脆作罢,心安理得地享用着身为伤患的照顾。
曦和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曲镜双眼眯了眯,较着不悦。
曲镜靠在床上,甚是闲适地摇了点头,咂了咂嘴轻视道:“啧啧,天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