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头不是有路了么。”
“你说甚么?”
那种冰冷黏腻的感受,仿佛一下子将五脏六腑放在冷水里浸了一遭。
广胤扬了扬眉:“为何?”
广胤快走两步,来到她的身边。
曦和感觉他这活力生得甚没事理,但这么久相处也晓得此人时不时会犯一犯狗脾气,一会儿就能好,也懒得同他计算,自即将手收回来,垂下去以袖子掩了。
曦和立在石室的门前,那石门是关着的,四周也没有较着的开关能够节制,她一面沿着石缝摸索,一面道:“樰沉不带兵,她不是将军,她一向单枪匹马地帮阎烬杀人,即便叛变父神。她那么忠心,可惜没能陪着他走到最后。”
广胤点头,又问道:“这樰沉是女子?”
曦和点点头:“如果男人,幼时母神是决计不肯让我同她玩的。”
广胤沉默了半晌,俄然问道:“在你心中,父神与魔神,哪个更首要?”
他们眼下处在一间封闭的石室中,很粗陋,地上铺着蒲草,乃至不能说“铺”,而是混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石室上方的通道在他们进入以后已经封闭,半点没有流沙的影子。
就在二人的目光向下挪去的那一刻,他们的脚底俄然一空,本来坚固的地砖俄然化开,脚下庞大的吸力传来,二人落空重心敏捷下落,被卷入空中。曦和赶紧伸手去攀中间的地砖,那洞却更加扩大,广胤缓慢地拉住她的手。
曦和敏捷回过甚来看他,可手腕上一时缠得太紧没法解开,她咬着牙,下方庞大的吸力与上方的拉扯几近要将她的手臂扯开。广胤见此,当即抽出一只手,单手一挥,白绸从中回声而断,与此同时,二人被完整吸入流沙当中,而在他们的头顶,地砖以极快的速率规复了原状。
“这处统统鬼。”
“母神一向感觉阎烬和弈樵将我带坏了,做女孩子做得太玩皮,怕我出些甚么幺蛾子,为此关了他们二人很多的禁闭,厥后也不准我再随便同旁的男孩一块儿玩。”
流沙下方果然是空的。
望着这诡异的画面,曦和的神经有些紧绷,转过身,刚想再次将那石块按下去,面前却俄然吊下来一张脸。
广胤唔了一唔:“以是,你此番下来,便是想要找她体味有关阎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