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母神当初乃六合间至强,即便阎烬天禀极高且得二老真传横扫六界,总也不至于超出二老联手。”他紫色的眸中闪着一丝通俗的光,“那么,为何当初父神母神即便拼着本身成仙,也只是将他封印了,而没能真正杀了他?”他望着曦和的神采,在她开口前道,“你可别给我扯些甚么他毕竟是父神母神的养子,为人父母的不忍动手之类的大话。”
曦和笑着应了。
长渊坐起来的身子又渐渐地靠回树干上,望着她的目光里多了些东西,迟缓隧道:“不会真被我问出甚么你们家不能别传的秘辛了罢?”
长渊似是想起了甚么:“但如果汗青重演,你待如何?”他顿了顿,面色凝重起来,“你方才跟我说,阎烬的元神该毁的就毁,你这个意义,该不是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罢?”
曦和晓得他必是从天宫下来不久的,便向他问了广胤的近况,说是受了点重伤不碍事,她考虑着年青人带兵兵戈总要有些皮肉伤,方显男儿本质,且广胤夙来是个能刻苦的,带兵带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些,便也不如何担忧,心中筹算着等自个儿的伤势病愈了,便上天宫看看他,趁便去见一见曲镜,一来将那封头疼牙酸的信给他抛清了,二来以六界局势敲打敲打他,免得平增死伤。
曦和点头让他说。
长渊道:“这个不消你说我也是要查的。”他停顿了一下,又抬起眼望向曦和,“实在,另有一件事我一向很迷惑。”
曦和笑了一笑。
长渊在洛檀洲住了一晚,第二日便回魔界去了。以后的几日里,弈樵牵着八八来她这儿蹭吃蹭喝,有事儿没事儿地唠唠嗑,养伤的日子便这么打发畴昔了,趁便带来了个动静,曲镜再次带着妖界的兵马攻上了天界大门,广胤终究被逼得祭出了轩辕剑,两界死伤无数,曲镜受伤,天界惨胜。
曦和道:“也没甚么见不得人的。既然你问了,我便原本来本地奉告你。”她摸了摸白笙的树干,“你可晓得白笙的故乡是在那里?”
一起行来,她们没有决计避开疆场,不过看状况已经消停几日了,天界外一片沉寂,除了看管的便是巡查的,连以往飞来飞去的鸟鹤都不再往这一带飞,云层间一片萧索的寂然,仿佛还残留着猩红的铁锈味,让人看了非常可惜。
长渊挑眉,微微坐起了身子,见曦和的神采庄严,晓得她此言必定有所根据,但既然她不言明,必定有些难言之隐,他也不便多问,思忖半晌,道:“这么说来,你三千年前受伤那回事估计也有些蹊跷,但当时我们并不在场。现在这些事亦有人在暗中把持,不过,按你这么说,这幕后之人如此体味有关阎烬的事,估计是洪荒时候的人,说不准我们还认得。”
长渊面色凝重。
“这桩事,我暮年便问过弈樵,可他老是三缄其口顾摆布而言他,我便更加猎奇。”他道,“我可贵向你求问,你看在我们这跨了大半个洪荒的友情,也得跟我说一两句实话么。”
曦和“嗯”了一声,正转过眼去瞧他见的这位女客是甚么来路,却见那人俄然大惊失容,连手上的茶杯都摔在地上泼了一地,瞪着她的眼睛睁得颇大:“你、你如何在这里?”
长渊不堪唏嘘。
曦和苦笑了一下。
午后的阳光透过白笙的枝叶投射下来,暖洋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