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有些无法:“人间风景大好,妖界的女子个个面貌斑斓本性各别,你何必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曲镜挑眉望着她:“嗯,曦和。”
曦和只得沉默。
曲镜大笑,拿着酒壶跟她清脆地碰了一下:“那就先做朋友,从朋友再生长,我的机遇大得很呢。”
“是。”青樱微微点头,出了房间,趁便帮他们带上了门。
“妖界女子确切不输给天界,但无人及得上你。”曲镜转眼又规复了那吊儿郎当的笑容,冲她抛了个媚眼,“起首,遍寻这六界当中的女子,你是最强的;其次,你都说了,妖界非论男女皆崇尚强者,我又打不过你;再次,我倾慕你已久;最后……”他摆了个温馨的姿势,灌了一口酒,“如果把你弄到手了,广胤他可得管我叫‘师爹’,你不感觉,这比被我砍死还让他难受么?”
这一日弈樵又上天来,因着他已是广晨宫的熟客,下人们并未通报,则让他一不谨慎瞧见花圃里曦和正翻着话本子,广胤在一边摆了张长案,正持着一支雕花狼毫描着她的丹青。幸亏二人及时发明了他的到来,还未等弈樵来得及大放厥词,曦和便站起家来理了理裙子,给他许了个差使:“你来的恰好,我刚巧有件事要寻你去做。”彼时弈樵正将八八的牵绳顺手在一棵树上绑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含含混糊地问“何事”,她便绕过躺椅行去,“随我去一趟碧虞山。”
“嗯。”曦和微微向后靠,望着他的脸,却见他目光游移,不经意对上她的,停顿一下便缓慢挪开,不由得感觉一阵好笑,却也不戳穿,道,“我让长渊给你带的话,带到了没有?”
曲镜靠在椅背上,一派温馨,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道:“我该叫你白笙呢,还是叫你尊神?”
曦和从袖袋中取出那封信,搁在矮几上,推至桌子中间,考虑了一下词句,心想既然长渊已经给他带过话了,那便没有甚么好顾忌的:“我想我还是……”
广胤见那二人不打一声号召便走,无法地笑了笑,让宜曲将未作完的丹青收起来,本身也跟畴昔,一面同弈樵解释司命前段光阴提起的有关上官晓竹之事,一面帮曦和清算行李去了。
曦和笑了一下:“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没甚么好说的了。你说的我都附和,我此番来就是想跟你将此事捋顺了,以免你内心有疙瘩。”她看着他,眼中有着赞美,“曲镜,你能坐到本日这个位置,不是没有事理的。”
曦和看着他的神采,感觉他此时举止非常变态,不但不像以往那手腕百出杀伐果断的妖君,反而目光游移神采不定,如怜悯窦初开的少年人,不由得弯了弯唇角,道:“是了,妖界的之人非论男女皆崇尚强者,你但是妖君,你想要女人,那还不是招招手的事,那里需求你亲身脱手写这东西。”
曦和笑了一声:“如果你生在天族,以你的根骨,或许我也会收你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