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庞嘉雯举起手,一脸当真。
庞嘉雯见大表哥来了,赶紧道:“快意这丫头不谨慎掉下去了,我为了救她把衣服都弄湿了,感谢大表哥。”
庞嘉雯嘲笑:“是真的。大表哥没有瞥见我离那白若瑾有多远吗?”
浑身湿透的她曲线小巧,看得徐进眼中怒意横生。
白若瑾站在原地,湿透的衣服还在滴水,可他一无所觉。
庞嘉雯暴露奉迎的笑,表示快意把下人都赶出去。
白若瑾看到庞嘉雯那退避三舍的模样,半握的拳俄然捏得紧紧。
廊庑下有风吹出去,凉风凉爽的,特别舒畅。
“白若瑾年仅十六就已经有举人功名,已是人间少见的少年才俊,你莫要再胡说八道。”
全部永宁侯府最后都被满门抄斩了,唯独大表哥去给她父亲报信,逃过一劫。
快意换了衣服,怯生生地走出去道:“蜜斯,大表少爷还在敞厅里坐着呢。”
眼下她虽说是救快意,但徐进如何会不懂,这只不过是她寻的一句遁词罢了。
庞嘉雯清算了新换好的衣服,去了敞厅。
若说她对全部永宁侯府的落败有甚么放不下的,大略就是这位大表哥了。
徐进蹙着眉,猜疑道:“当真?”
庞嘉雯浑然不觉,一把扯着快意道:“你不想死就快跳下去。”
浅杏色的交领襦裙,芊腰一束,窄袖利落,这才是她一贯的装束,看起来平淡又明丽。
守园的婆子早就看呆了,这会踌躇着要不要走。
偏这时,徐连走到他的面前,打量着他道:“白公子,请吧!”
徐进听了,神采一沉:“你胡说甚么?”
他很快脱下鹤氅罩在庞嘉雯的身上,并上前一起帮她把快意拉上来。
“大表哥,我看那白若瑾也不像甚么好人,不如我们别帮助他了,赶他出府吧?”
“别跟我扯谎,我会查。”
物是人非,徒留影象里残存的一抹暖和。
“我没有想要嫁给他,纵是平常上学时开几句打趣,不过是看他不幸罢了。若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白若瑾如何配得上我?”
嘉雯在边城长大,最是穿不惯这类齐胸襦裙,也从未穿过。
当年她同白若瑾私奔被抓,在外祖母和大舅母的合力算计下,想将她嫁给大表哥为妻。
白若瑾脚步踉跄,眼里尽是惶恐。
徐迎不忿,持续道:“我又没有说错。”
白若瑾眯了眯眼,内心一阵烦躁。
庞嘉雯赶紧点头:“当然是真的。”
徐进吃紧而来,先是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白若瑾,随后又见庞嘉雯在奋力拉快意。
“如何回事?”
他说完,拦腰将庞嘉雯抱起来。
前面这一句,徐进说得极重。
她长这么都雅,父亲又是封疆大吏,甚么样的夫君选不上?为甚么恰好看上白若瑾阿谁阴狠暴虐的少年呢?
徐进在喝茶,瞥见她来了,目光微微一滞。
徐进客观道:“没有,我只瞥见你拿了他的衣衫救快意,到把本身狼狈的模样露在他的面前。”
徐进冷哼道:“本日你乞假没有去书斋上课,还守在白若瑾回房的必经之地。你现在跟我说你是带快意在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