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她都陪着庞嘉雯,照顾得很知心。
顺天府尹连说不敢,很快命人将尸身都抬走了。
白汲内心格登一声,晓得白若瑾还是认出来了。
白汲佳耦固然也住在朝阳南街的白府,但是他们只住在偏院。是以庞嘉雯是从侧门进的,并没有轰动白若瑾。
可谁知很快,慎郡王带着面具出来了。
白若瑾紧捏着拳,深深吸了口冷气,感受心口疼得短长。
在都城里,能如此袒护她行迹的,除了赵律另有谁?
劝白若瑾放弃的话白汲再也说不出来,可眼下他只能提早将谢筝的设法说了出来。
白若瑾坐在一旁,轻抿着唇,神采沉稳,并未出声。
庞嘉雯惊觉白府之大,想着遇见白若瑾的机遇应当很小,便垂垂放下心来。
魏王府大火。
谢筝带着她入府,一起见死水从桥下贱过,好像京郊的田庄。又见松枝葱茏,细弱的树干像有百年之久。
白汲笑道:“那是当然,不过也怪我没有提早跟郡主说,我一会自罚三杯。”
只听他道:“你跟谢筝说,不要等太久了。”
……
庞家那边传来的动静,她早早就出了门,可他的人却查不出她的去处。
庞嘉雯黑了脸,躬着身材站起来,渐渐移到侧面去。
侍卫分开后,顺平帝还是愁眉不展。
但她也做了筹算,倘若在白汲家里见到白若瑾,那就是仆人家的安排,她尊敬便是。
白汲只得停下,但是内心却万分焦灼。
赵律看向四周的官兵,轻嗤道:“都还不走,是想出来喝茶吗?”
火势毁灭后,魏王府的侍卫守着大门,谁也不让进。
庞嘉雯道:“我来的时候就晓得这里是白家的宅子,又如何会介怀。”
他对白汲道:“我快分不清了……”
明显就做不到冷眼旁观,为甚么却要一再放纵呢?
……
然后她以一个蒲伏的姿式,跪在了赵律的脚边。
白汲道:“若瑾和郡主都不是外人,我们去暖阁里吃吧,暖阁里安闲些。”
皇宫里,顺平帝大惊。
白汲笑着点头,看向谢筝。
谢筝想想也对,便赶紧让丫环将席面购置到东暖阁中。
果不其然,这大大减缓了白若瑾的焦炙。
成果赵律掂了掂本身的脚,庞嘉雯就感受她那小身板也跟着动了动……
街角的暗处,两双眼睛盯着赵律的肩舆远去。
倘若真的让郡主和赵律生了情素,那才真的悔怨莫及。
他看着前来报信的侍卫道:“果然有杀手潜入魏王府?”
肩舆不比马车,比较狭小,更何况是人抬的,还很颠簸。
庞嘉雯跟在赵律的身后,穿过人群,看着他上了一顶肩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