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林老夫人来访[第1页/共3页]

林二先生自昨儿就看出了五老爷对五太太的凑趣,现在见他这般心不在焉,便把人拉到山道僻静处坐了,又把主子们撵得远远的,望着五老爷笑道:“你少年时的胆气都去哪了?我再没想到,你竟会是个惧内之人。”

听到“玉绣”二字,别人还罢了,周崇的眼先向着珊娘瞪了畴昔,然后又巴巴地看向五太太,冲动道:“那,十三儿……十三女人前次拿去装裱的阿谁、阿谁猫,另有阿谁竹子,另有阿谁洛神图,竟都是太太绣的?”

袁长卿此人话未几,但常常只几个字就能充分表达了他的观点和态度。比如,只是轻微的不附和时,他会叫周崇“小五”;再严峻一点,周崇就变成了“老五”;很不欢畅或者赐与警告时,则会尊他一声“五爷”。

固然和周崇相差了两岁,可因着二人同窗多年,他岂能不晓得,这十三儿勾起了这位幼年却风骚的五皇子的兴趣。而与此同时,珊娘看向周崇时的浅笑,莫名就叫他又体味到另一种陌生的感受,某种酸酸涩涩的、非常煎熬的不舒畅。

他顿了顿,烦恼地一挥手,扭头看向林二先生,“你说,我是那种残暴的人吗?我一不打人二不骂人,便是脾气急了些,可到底也没做过甚么让人惊骇的事不是……”

五太太忙谦善道:“也不是我揣摩出来的,是小时候家里保藏过几幅玉绣,我是仿着那样的针法罢了。”

也不怪五老爷。五老爷从小父母兄弟缘浅,跟家里人就比那陌路人多了一点熟谙感罢了,便是有个“发小”桂叔,到底是上下级干系,有些话不好说透,以是那些话憋在五老爷内心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加上比来他被珊娘点拨(挑逗)了一下,本来对五太太已经死了的心,俄然间就又复燃起来。而官方俗话说得好,“干柴遇火轻易着”,五老爷这把干了多年的柴,俄然遭受珊娘那边一点点的煽风燃烧,再燃起来,想灭就不是那么轻易灭得下去的了。偏他的苦衷又无人可诉……幸亏这时候他少年时的老友返来了,他抓住这林二老爷,那些在信里没法细诉的苦衷,哪有不吐槽个痛快的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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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声“五爷”,周崇一缩脖子,看着袁长卿吐了吐舌,顿时不敢冒昧了。

此时恰是春暖花开,没有比那花木碧绿的小花圃里更加合适待客了,且两家又是通家之好,因而五太太便把林老夫人迎进了水池边的月观台。

他转开首,借着端起茶盏,狠狠敛去内心那些令人猜疑的情感。

“她……唉,”五老爷长叹一声,“她那人,胆量小得跟针眼儿似的,很轻易吃惊,我……唉,我哪敢问她啊……”

林老夫人笑道:“阿如把那洛神图夸了又夸,我虽没看过,不过就冲着昨儿太太绣的那朵海棠,想来必然是好的。”又对五太太道:“我传闻,你有个专门的绣房,不晓得便利不便利领我去看看?恰好,我也有话要跟太太说。”

而那林二先生做了一辈子教诲事情,教诲一学院的中二少年都不在话下,何况五老爷这过期中二症患者,便捋着胡子问道:“那,你以为尊夫报酬甚么怕你?”

世人在堂上坐定,只略酬酢了两句,林老夫人便直点话题道:“昨儿人多,我没好细问你,我看你的阿谁绣法,很有些独到之处,可有个甚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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