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娘听了一阵沉默。袁咏梅跟她同年,现在也有二十了。便是京里的女孩子比南边的女孩嫁得晚,这也算是晚婚了。偏五皇子最后选定的五皇妃是太后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孙女,倒叫空挂着的她一下子没了下落。固然袁咏梅对她多有挑衅,但同为女儿身,且袁咏梅还是被本身的亲娘亲祖母算计成如许一个成果,连珊娘都忍不住怜悯起她来。
林如稚惊奇道:“姐姐如何这么说?他恰是心底忘我,才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的。”
“那就奉告他,他的做法叫你内心不舒畅!”珊娘道。
这些年,因着老天子和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倒叫次辅大人得了好处,现在竟不测埠坐上了首辅的位置。可因着这个首辅,倒是叫七娘的丈夫刘洋为了难。那刘洋也是个有才情的,偏他爷爷一辈子谨慎谨慎,现在又坐上了首辅之位,更是不肯叫家里人惹了眼,连珊娘号召着她七姐参与捐募会的事,老爷子都给打了回票,刘洋更是被他爷爷关在家里几年未曾放出去科举。直到本年年初的时候,首辅夫人从七娘那边得知袁长卿升了职,再一对比自家无所事事的孙儿,立时感觉老爷谨慎忒过,倒迟误了小孙儿,因而便悄悄做结局,一家子瞒天过海地让刘洋下了场。等刘洋高中的动静传来时,首辅大人也就只好认命了。
她皱眉道:“你这么听任她,不怕她还不断念?!”
“我跑开后,梅郎就跟草儿直接说了,说他的心在我这里,再不成能要她的,也跟她说了以后再不会晤她。”林如稚红着脸道,“我家梅郎,姐姐也是晓得的,有些木讷……”
现在刘老爷子在朝中得了个诨名:和泥相爷。说的便是他帝帮太子帮两不相帮,碰到事儿他只两边和着稀泥。不过话说返来,也幸亏有他在此中和着稀泥,才气叫两帮人马没有明刀明枪地干上。
顿了顿,林如稚叹了口气,道:“梅郎的设法我固然明白,可说实话,我内心并不舒畅……”
“措置?”林如稚又是一怔,“干吗要措置她?她也没做甚么,不过是把不该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罢了。”
说到这里,倒勾起了七娘的猎奇心,道:“对了,传闻袁咏梅病了?”
第二天一早,珊娘就唠叨着说要去找林如稚,可她还没能成行,就先收到了她七姐姐的帖子。
顿了顿,她俄然又问着珊娘:“你收到过家里的信吗?”
说实话,这不由叫珊娘大大地松了口气。宿世时,新帝即位后,因受孟家的连累,侯家的日子曾经很不好过了很长的时候,以是当时候老太太才怨着她明显是袁长卿的老婆,却一点儿也帮不上本身娘家的忙。而这一世,以她所晓得的袁长卿的脾气,怕是除了五老爷一家,侯家其别人的死活袁长卿也不会过问的。
林如稚又顿了顿,点头道:“我会奉告他的。”又道,“现在他也受了经验,昨儿归去他也说了,今后再不会存着幸运,感觉别人对本身有好感是件跟本身没干系的事了。”
“是吗?”珊娘倒没传闻过。正如七娘所说,现在袁长卿把她和袁霙护得滴水不漏,不管是袁家的事是朝廷的事,任何会叫珊娘感觉心烦的事,他都不会叫人捅到珊娘的面前来。加上这两年珊娘就忙着有身生子了,跟袁家人也没多少机遇见面,何况袁咏梅因为五皇子的事,也再不像之前那样常在人前呈现,以是珊娘还真不太晓得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