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拧,倒是拧得袁长卿内心忽地就痒了起来,那手指顺势沿着珊娘的衣袖摸进她的袖口,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悄悄刮擦着,转头对着外间叫了声“来人,看着点大爷”,便硬把不甘心的珊娘推动了寝室。
平常只要袁长卿一进门,珊娘总会主动迎上来,一边帮他换下身上的官服,一边絮干脆叨地跟他说着家里这一天来产生的大事小情,可今儿袁长卿都已经凑到她的跟前了,她才重视到他的存在。
六安也听到了号召,探头出去,见只要五福,竟没看到袁长卿和珊娘,便问了句:“老爷夫人呢?”——自有了袁霙后,袁长卿和珊娘就主动升格为“老爷”、“夫人”了。且跟着老天子身材日趋衰弱,太子的权势日趋稳固,现在袁长卿也终究不再在人后做他那冷静无闻的“修书匠”了,而是被太子越级汲引任了翰林院侍读一职,从七品升为从五品。珊娘跟着夫荣妻贵,身上也有了呼应的品级,以是倒也担得那一声“夫人”的称呼。
珊娘被袁长卿俄然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不由“哎呦”叫了一声,推着袁长卿道:“要死了,吓我做甚么?!”
袁长卿神采一变,忽地伸手捂住她的嘴,那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惊得珊娘一愣。
何况,他原就不是个好客之人,白日里有朋友来访倒也无妨,晚间倒是独属于他的光阴,他可不乐意叫林如稚给打搅了——他的谨慎眼儿,珊娘一眼就看破了,翻着白眼不满道:“她是我的好朋友!”
“那也不能把她留在咱家。”袁长卿道。
伉俪二人紧紧贴在一处,那交汇着的目光垂垂融会,竟似再分不出相互普通。
“……问他如何回事,他还不肯说,只说要见阿如。对了,阿如呢?”袁长卿问着珊娘。
帘内,珊娘觉得袁长卿不过是偷个香罢了,以是他把她推到墙上时,她只是笑着没有抵挡。直到她听到一帘以外六安的声音,便伸手去推袁长卿。袁长卿却仗着他俩伶仃在一起时没人敢闯出去,竟将她的手腕举到头顶处扣住,然后伸手托住她的腰,竟吻得愈发的深了……
五岁的全哥还不太能理得清亲戚干系,每次珊娘带着阿好回娘家,他总拉着阿好叫“弟弟”,等晓得本身是“娘舅”不是“哥哥”时,小家伙还一脸的不欢畅——也是,太太的娘家自那次来梅山镇闹过过后,就再没敢在五老爷佳耦面前呈现过。全哥儿本身没娘舅,以是也不晓得甚么是“娘舅”,他倒是有两个哥哥的。以是在他的认知里,“哥哥”可远比“娘舅”威风多了。
“若给你机遇,你能说你不嘴馋?!”珊娘撇着嘴道。
袁长卿本身也是晓得的,便以一只手撑在罗汉榻的床沿上,超出珊娘,泄愤似地伸手在袁霙和白爪的脑袋上各揉了一把,叫白爪不满地冲他挥了一爪子,他这才缩回击,转头问着珊娘:“才刚你在想甚么?竟想得那样出神,连我出去都未曾听到。”
袁长卿沉着道:“是不是‘欺负’还不定呢。我们只听了阿如一方面的说法,到底是如何回事还该听一听梅欢歌的说法。”
珊娘这会儿仍被他挑逗得一阵头晕目炫,正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胸前冷静喘气着。直到她的腿重又规复力量,她这才嗔他一眼,又伸手去拧他,“真是的,内里满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