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主张!”珊娘一拍巴掌,又嫌弃地瞥了一眼那明晃晃戳在他腿上的喜字簪,然后撩起他的衣摆挡住那片血迹,重又拔下头上另一根喜字簪,抵在他的喉间道:“传闻这里戳下去只会漏气不会出血,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你……”他瞪着她,偏手脚有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像蚊子哼哼普通。
珊娘原觉得是老太太的人出去了,正挣扎着,只听耳旁响起一声低喝:“十三儿!”
要说这壶,看似个浅显的古物,实在倒是一把用心壶,一个壶嘴里能倒出两种分歧的茶水。宿世时,袁昶兴就没罕用这壶共同着加料的茶水干好事,她就曾中过一次招。
袁昶兴倒是对身后产生的事一无所知,转头看看衣裳下摆,笑道:“大抵是翻找茶叶的时候不谨慎沾到的。”说着,便过来又请珊娘喝茶。
袁长卿对珊娘道:“何必如此发兵动众,心诚则灵,那里都能抄的。”
珊娘一脸恍然状,道:“是哦,我还能够说我疯了。疯子杀人都不消抵命的。”说着,那簪子又往他喉间压了压,然后神采一正,喝问着他:“说,你灌我迷药要做甚么?!”
此时的袁昶兴若还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他就该是个傻子了。
袁昶兴原已安排好人来支开三和的,现在见珊娘主动打发了人,他立时一阵欢畅,正待要开口,俄然感受一阵手脚虚软,连手里的茶盏都掉在了桌子上,然后滚到了地上。
珊娘只说了一个字,就听到袁长卿冷声喝道:“闭嘴!”
“嗷!”袁昶兴又痛呼了一声,岔着声儿叫道:“别、别扎我了,我说,我说……”
那袁昶兴也是色令智昏,见珊娘对他嬉笑怒骂,一副将上手不上手的模样,早忘了谨慎二字,只心痒痒地一心想把人弄到手。因而某个午后,珊娘抄完经回到东阁歇息时,便发明袁昶兴早已经在东阁里坐着了,且那桌上早安排了一堆精美的茶点,以及一壶好茶。
珊娘冒充感激不尽,内心却不由一阵嘲笑。
“你甚么你,”珊娘一瞪眼,“啪”地便给了他一耳光,道:“另有没有个高低尊卑了?叫大嫂!”
是以,比来袁长卿竟变得更加繁忙了,不但他本身的事,他四叔那边成心偶然加到他身上的事,仿佛另有桂叔那边也时不时地找他,且二人还常常一同出门。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明显是不信赖她真敢拿那簪子戳他。
说着,她偏过甚去,将满身的力量都往手上的簪子上一压,因而那簪子就这么戳进了袁昶兴的腿肉里。
珊娘看看他面前的空茶盏,笑道:“哪能只我喝,你也喝啊。”
而袁长卿的那双眼,此时却早已不能算是清冷了,而是冰冷。充满杀气的冰冷。
“哟,本来还能够如许倒打一耙的!受教受教。”珊娘笑盈盈地撤回簪子,倒是拿满怀歹意的眼又往他身下瞄去,又有点可惜地掂了掂手里的簪子,道:“实在我挺喜好这对簪子的……既然那只沾了血要不得了,这只也不要了吧。”说着,便拿簪子对着他上面就要扎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