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凌郁上仙,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玉碎信手从空中念了一根翠羽簪入发髻:“加洛上仙朱紫踏贱地,小仙应当倒履相迎才是。”眉心的花钿也盈盈活泼起来,仿佛是呼之欲出的凤凰花,装点在上。
“仙子,你莫非不晓得吗?凤凰翎现在甜睡在你的神识中,只要在仆人赶上危难时,才会复苏过来,助其一臂之力,待到危急化解,再次进入甜睡。这赤炎之原本来便是一片火海,以普通人的灵力底子抵当不了,但是,凤凰翎倒是接收统统火源的宝贝,以是掬水仙子才气幸免于难。”
“本来是的,只是现在,这一片火已经被仙子导入到奇经八脉中了。”
这莫非便是月老说的“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存亡相许”?
一阵呜哭泣咽的箫声钻入耳朵,委宛婉转,如鸣佩环,洋洋盈耳奏的是蒹葭啊苍苍,白露固结在碧色的叶子上,风儿拂过,结成了薄霜,我想要逆着水流而上去抓住悄悄摆动的衣角,却未曾推测门路险阻,怪石嶙峋。
“凤凰翎?”这个名词甚为熟谙,我转动着被火熏火燎的脑筋,极力想要回想起一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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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该该是一片红彤彤的火炉吗?”
“本来是凤神浴火重生,鄙人一不留意,误闯贵地,还请凤神不要见怪。”一个男人哈腰作揖,端倪如画。
我的心仿佛被一把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个洞,深可见骨。好疼,我吃力地想要抬起手去捂住破裂的心脏,却只能有力地动了脱手指,连提起一寸的力量都消逝殆尽。恍恍忽惚中我瞥见天空飘洒着一片细精密密的雨帘,深紫色的云朵密布,闪电裂开在幽深的苍穹中,变幻为节日里我曾有幸看到过一次的灿烂烟花,散成一把铁树银花。
“我们现在便是在赤炎之原。”
“因为他碰了你,而当时赤炎之原上的火已经悉数被吸进了你的奇经八脉,他的灵力天然还没有到能与赤炎之焰相抵当的程度,是以,被赤炎之焰焚……身而死。”
“仙子,你莫非不晓得凤凰翎是接收火源的神兵利器吗?”
“洛郎,我是如此地爱着你,就算是现下在你心中,只要栎斈长公主,我对着你,也老是无怨无悔的。”我瞥见一只惨白枯瘦的手拂上一道英挺的剑眉,流连不止。
“嗯,但是再过十二个时候,比及凤凰翎汲取了赤炎之焰,仙子你就与平时普通无异了。”
我不耐烦地按着耳朵,转了一个身子,想要逃离这恼人的箫声,何如,丝丝缕缕的噪音还是不平不挠地直往我耳朵里头扑腾,至死方休。
“掬水仙子,你醒啦?”凌郁上仙放下嘴边吹奏的一管紫竹萧,苗条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现下应当没有大碍了,仙子只要再睡上一夜就能活蹦乱跳了。”
“那凌郁上仙,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我怕一不谨慎麻雀爪子搭在了你的身上,你也会灰飞烟灭的。”
我要作孽死了,为甚么连坠罗都不能写了
“感谢上仙。”我伸脱手,掌心向上,凌郁上仙手掌一松,果子便滚落在我摊开的掌内心,但是,一斯须间,便蒸腾成了水汽,悠悠地从我面前腾空而起。
我展开眼睛,一大团黄色的云朵,嗯,临时叫它为云朵吧,飘在紫盈盈的天空中,像是一只蛋黄,悬在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