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站在柜台边半晌也不见掌柜的理睬,不由有些不耐地敲了敲柜台:“光驾。”

若只是刚巧,碰上个退隐的江湖人士,或是甚么用心不良的匪盗还好,如果蓄意而来,那费事才是真的大了。

楼湛放下车帘,收回目光。

萧淮靠坐在劈面的车避上,长睫微阖,神采温馨,楼湛定定看着他,心中那点奇特的烦躁感也垂垂淡了去。

萧淮微微蹙眉,还没有发问,青枝低低的声音就传了出去:“有几只老鼠做了点手脚。主子,楼大人,你们待在马车上不要动,很快就能措置好。”

他的声音降落文雅,仿若琴弦轻拨,最后那声“二弟”决计拖长了调子,尽是调侃意味。楼湛的眉尖不由抽了抽,好半晌,才晦涩地憋出两个字:“……兄长。”

马儿痛嘶一声,卯足了劲儿向前奔去,车轮辘辘,不过半晌马车便消逝在了视野中。

楼湛眉尖抽了抽,看了半晌,还是自个儿跳了下去,垂下眸子:“多谢……兄长美意,我们走吧。”

楼湛垂下视线。现在是七月十九日,她已经歇息了半个多月,精力饱满,没甚么睡意。并且马车里只要一张软榻,她不成能同萧淮共卧。

考虑半晌,萧淮侧头看向楼湛,见她似有所悟,心中了然,唇角忍不住弯了弯,“阿湛,看来,我们得先绕一条路了。”

萧淮附和地颔了点头。

这掌柜的手侧有剑伤,一个浅显的堆栈掌柜如何会有这类伤痕。

萧淮一怔,低头细看她的神采,正待答复,楼湛又摇了点头,抿唇走开。

青枝看主子吃瘪,暗笑一声,摆布看了看,一纵一跃间跳到不远处的高山上,扛起三具尸身,扔到马车厢里。

男人皱了皱眉:“……阿凝,我只承诺了帮你撤除阿谁女吏。”

萧淮却淡淡笑着持续道:“阿湛,你的伤才好不久便要驰驱,难堪你了。先睡会儿吧,天亮之前应当能找到歇脚的堆栈。”

楼湛摇点头,回身见萧淮下了马车,正筹办跳下去,萧淮俄然伸脱手,含笑看着她。

掌柜的一下子惊醒,昂首一看,看清了火线的三人,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半天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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