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端严厉穆。
萧华和萧淮恰是在御书房里。御书房外巡查的御林军看到楼湛,目光又落到她身后提着崔公公的祝七身上,警戒地拦住她:“楼大人,那是你的人?为何挟持着崔公公?”
见楼湛眸中闪过猎奇之色,萧华也不介怀,伸手将里头的东西拿出,递给楼湛看。
楼湛走过来低下身子,闻言淡淡点了点头。
崔公公咬了咬牙,点头:“主子,主子是南平王安排挤去的,本日是接到动静,让主子抢楼大人手中的东西,存亡非论。”
两人从后门回了府,楼湛找来岚姑,叮咛她好生照顾江柯,随即便赶向皇城。
楼湛低头细心一看,顿时惊诧瞪大了眼。
楼湛安静道:“信。”
行刺?
为首的那人眉尖一挑,眸中掠过一丝猜疑,正要持续说话,御书房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萧华同萧淮并肩走了出来。两人皆是可贵的好边幅,一个刺眼如星,帝王气质,一个柔中带刚,温润如玉,一同走出,让人不由面前一亮。
毕竟,传国玉玺,乃至比皇室血脉更加首要。
和楼湛猜想的差未几,崔公公带的路越来越僻静,本来三两步就能赶上的宫女寺人、巡查的御林军,都消逝不见。四下除了茫茫白雪外,沉寂无声。
崔公公的脸本就施了粉,现在看起来更白了,颤抖了一阵,俄然带着哭腔开口了:“楼女人,楼大人,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如此,求您大人大量放太小的,求您网开一面啊……”
难怪当初萧淮说,先皇交给她父亲的是一个足以关乎社稷运气的东西!
她遭到的震惊太大,萧华也是感慨万千,见她不解的模样,笑了笑,出声解释。
还未刺到,一道飞镖俄然飞出,“当”的清脆一声的打飞了匕首,崔公公还要行动,脖子上俄然就贴上了一把寒光凛冽的秋水长剑。
楼湛瞥了他一眼,晓得祝七还跟在身后,顿了顿,点头走上前。
错身同崔公公擦肩而过的一瞬,他的神采蓦地一变,透出阴阴的杀气,袖中滑出一把无鞘的长匕首,狠狠向楼湛的后心刺去。
楼湛低头看了看那东西,一层染血的黄巾之下,乃是一个檀木方盒,不知里头装了甚么,很有几分分量。楼湛将东西拿好,点了点头,低头思虑了一下,又听祝七诘问:
先皇只得派人去仿造了一个传国玉玺,将真正的交给了楼承保管。不想泄漏了风声,南平王猜出楼承必然带着一样很首要的东西,便三番五次派人到楼家搜索。当时江家刚派了人过来,楼承大要上假装要携东西出京,实则请了江家的人将玉玺带到云州。
她沉默了一下,问:“你是南平王的人?”
“到底是如何回事?南平王如何会抓到老爷?!”
“少爷一时不慎被南平王的部下抓到……南平王要求老爷带着东西去换少爷,老爷便带了我和江钰去,事前叮咛了我届时中箭假死。我听号令,在南平王撕破脸皮时假装中箭倒地,江钰则带着老爷引他们分开……我一起而来,不敢走大道,花了五日才轻身赶来……”
楼湛并不想全然信赖他的话,揣好盒子,转成分开。祝七冷着脸点了崔公公的穴道,提着他跟上。
这类时候,萧华如何能够另有表情同萧淮去落梅轩里赏花?这话也有些低劣了,倒是前面说得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