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白不出此人是敌是友,楼湛缩在袖口中的手谨慎翼翼地翻开了腕间袖箭的构造,心机急转。

这黑衣人竟然说走就走?!

萧淮笑着点点头,低腰捡起地上的剑,噌地插回剑鞘里,转头看到楼湛迷惑的眼神,手指不由轻抚了抚雕镂着繁密斑纹的剑鞘。

她当真地打量着对方,对方也在打量她,诡异地对峙很久,黑衣人俄然身形一闪,有了行动。楼湛一惊,手中袖箭就要射出,嘴俄然被捂住,手腕也被死死捏住,袖箭被直接拆了下来。

黑衣人围着楼湛转,语气似悲忿似纠结:“我说你扔个石头,犯得着两次都砸我?”

“还砸了两回?!”

“没事就好。”萧淮叹了口气,将楼湛又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到她头顶的发丝,悄悄痒痒的,忍不住又蹭了蹭,轻声笑起来,“阿湛,本来你比我设想的……”还要首要。

此人一看就绝非善类,彻夜要想安然无恙地脱身,怕也是有些困难。

他绕到楼湛身前,对上楼湛沉默无言的眸子,冷哼一声,揭开了水壶的盖子,“我倒要看看,敢砸我的人,真正脸孔是如何的!”

萧淮一愣,细细看了看她温馨的睡容,心中更加感觉敬爱,唇角不由沁出了笑意,俯下身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目光忍不住便落到了她微启的红唇上。

急得的确要发疯,派出能联络到的统统暗线满黎城地找,直到有暗线看到翻进酒楼里偷水壶的黑衣人,他才找到线索,追了过来。

楼湛没说话,萧淮也没有持续说下去。过了好久,萧淮主动放开了楼湛,低头看了看她,调笑道:“阿湛,我可不敢再分开你身边了。这才一回身,你就被人带走了。”

楼湛觉得他是体力不支,忙伸手扶住他,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好了在酒楼里等着我吗?你的身材……”

楼湛被点了穴道,转动不得,抿着唇冷冷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心中无端就有些难过,楼湛收回目光,轻声道:“世子,你的身材味好起来的。”

黑衣人赶紧窜开,惊奇不定地看着楼湛,谨慎翼翼地开了口:“……你是不是姓楼?”

听出他话中的焦心与担忧,楼湛沉默地抬头,看着头顶精美如玉的下颔,半晌,闭了闭眼,将头悄悄靠到他胸前。

这黑衣人行事未免也诡异过甚了些!

楼湛被颠得头晕,又往腰间摸了摸,摸出一根淬了毒的针,正想扎进黑衣人的腰,身子俄然一僵。

楼湛没有防备,身子一松,差点跪倒在地。她皱紧眉头,扶墙稳住了身子,转头一看,黑衣人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

……固然不是仇敌,但仿佛也没好上多少。

常日里老是温润如玉的人,现在神采不知为何充满了冰霜,目光清冷,仿佛身材里换了小我。他手里提着一把剑,已经出鞘,剑身仿若一泓秋水,冷冽无声。

从未见过如许的萧淮。

那双眼睛安静地同楼湛对视,半晌,树丛一阵攘动,一个黑衣人四平八稳地走了出来,斜睨着楼湛,眼神甚是不屑。

黎城夜晚也很热烈,仿若白天。黑衣人避开街上行人视野,扛着楼湛钻进一条僻静的冷巷中,将楼湛往地上稳稳一放。

黑衣人毫不在乎楼湛冰冷的目光,盯着楼湛的脸看了会儿,回身走了。

捏着她的劲道极大,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了才肯罢休。楼湛痛得额上盗汗都冒出来了,咬唇没有收回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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