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楼湛有些猜疑,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脑袋。若真是江家的人,并且熟谙她,如何不肯申明身份?
萧淮淡淡地看着他:“你待如何?”
那人猛地伸脱手,出其不料,“啪”地给了楼湛一个结健结实的栗爆。
但先帝才驾崩不久,携着楼息出京办事的楼承伉俪就被刺杀,只留下了岚姑和楼息两个活口,亲眼看到父母双亡的楼息也脾气大变。
“那就要让蒋大人绝望了。”萧淮唇角一弯,笑容非常可亲,道,“刚好我同扬州太守王堰友情不错,蒋大人也晓得,王堰很会带兵兵戈。”顿了顿,他笑道,“劳烦管家出府门一看,再返来禀告一下蒋大人。”
踌躇一瞬,她渐渐走到树下,抬头看去。
江家的人既然肯救她,那应当就是母亲的娘家了。可江家十几年对楼家不闻不问,明显是不肯认同楼家三姐弟,那此人又为何脱手?
楼父楼承,生前曾是“五花判事”中书舍人,身居要职。但他为人低调廉洁,脾气和而不争,树敌未几。先帝在时,同楼承干系也极是和谐,虽是君臣,却也是朋友。
楼湛:“中间是?”
“廖松和蒋帆,能够都服从,或者受制于人,针对江家。”
陆远急得眼眶发红,目睹着蒋帆一匕首刺向躲闪不及的萧淮,手一抬便要将剑掷出。
苗敬被杀、苗家武馆被拆,百姓被扰得难以安宁。他们走投无路,虽说统统泉源在于蒋帆,但这些人但是出了很多力。
心头方模糊升起个猜想,外头俄然传来阵阵划一的脚步声,伴着兵甲摩擦的咔咔声。太守府的管家“哎哟”一声被扔了出去,随即走出去一批穿戴整齐的黑甲兵士。
萧淮看着他的神情,一展扇子,悠悠扇着,轻飘飘隧道:“张虎是谁?劳烦管家将人领来。”
“本来你还留着一手……莫非,莫非你是萧淮?”
他忙活了一早晨,借着暗线的谍报偷来了帐本,又去抓了筹办上街作歹的几个官匪。辛苦了那么久,总该有点用的。
假笑保持不住了,蒋帆的嘴角抽了抽,大怒:“你在胡言乱语些甚么!”
树上猛地垂下一颗脑袋。
黑衣人打了个哈欠,完整忽视楼湛的话,顺手提起楼湛的后领,将她提到萧淮身边,才拍鼓掌,施施然走向蒋帆。
楼湛后背发凉,实在吓了一跳,稳住心神,细心一看。黑衣蒙面人正倒挂在树上,抱动手,浑身闲适。
“被仇家派人刺杀。”楼湛顿了顿,“但是我一向感觉,没有那么简朴。”
楼湛也眨了眨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蒋帆哈哈一笑,大声道,“有妙手在侧又如何?本日你们休想活着分开太守府!”
他颤抖着退了两步,警戒地望了望四周,随即,阴沉的目光落到楼湛身上:“你是楼湛?”
蒋帆神采一厉:“你是江家的人?江家的人如何会去救皇室之人?”
一个甲士跪到地上:“殿下,蒋帆他杀了!”
暗处咻地飞来一支袖箭,直直没入他的左手。
这类暴徒也是死不足辜。萧淮瞥了陆远一眼,晓得他恨意翻滚,只淡淡道:“留个活口,作证人。”
蒋帆冷着脸,捂动手站在萧淮劈面,心中大为烦恼。如果昨夜就脱手,也不会节外生枝,生出这些事了!
陆远揉揉鼻子,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