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笑了一声,“那得先活久了。可惜,算命的说我命短,活不到七十古来稀,还是赚痛快银子爽心。”
“放屁!那里轻易了!”老纪一拉上衣袖,白布鲜明裹着半条手臂,“阿谁臭小子差点没把我一条胳膊废了。”
方掌柜不甚附和的神采,“老纪,说好转走正道了,你如何又变?我们都是好不轻易下定决计的,为此支出多大的代价,莫非因你一句痛快,再回老路上去?”
方掌柜大吃一惊,顿足气道,“卞家的画我有实足掌控低价进,你们着甚么急?!”
方掌柜张嘴又合,再张嘴,显见疑虑,“看画天然不是题目,只是大店主可曾想过,赵青河以此计诱出二店主和老纪,说不定思疑到我们在杭州转了正行?如果真是如此,涵画馆或许已被他盯上。你想,那位卞女人最早来找的,但是我们。”
涵画馆如常关了铺子,方掌柜回到后园公事房,见桌前有一人正看帐本,老纪则立一旁。
“老方,你这是年纪大耳背了吗?满杭州城都在群情这八幅画,公开开价过了十万两,人家卞女人又不是傻子,你还低价进?”老纪阴沉撇笑,“行啦,我包管,这真是最后一回无本买卖,大店主都点了头,你就别帮衬着找费事了,从速想体例,既能救了二店主,又能拿到宝贝。”
老纪面色狠戾,“那赵青河还杀不杀?”
“明日互换,官差必定设有埋伏,只怕人货两空,赔了夫人又折兵。”方掌柜沉思熟虑,“另有,这赵青河如何让老纪捉得那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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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窗纸,再厚的墙也挡不住奥妙,很快都要烧冲出来。
董师爷切一声,“莫非还是专门留给苏娘的不成?”
“之前我在江北,未曾与赵青河打交道,就听你们说来,此人诡诈多狡,更是两次三番坏了我们的事,撤除也好,免得再生枝节。”方掌柜同意,同时把心一横,“明日到底如何行事,还请大店主示下。”
夏苏在好姐妹的帮忙下,对外称病,实在逃着鲁七娘子回了姑苏。
方掌柜一怔,听出题外话来,“这个么……正行买卖来钱虽慢,幸亏安定,细水长流。”
那人笑道,“方掌柜不必多礼。涵画馆买卖红火,都是你的功绩,这点银两进账就算都给你,我还嫌送不脱手,对甚么账啊。”
乌青睐展开,墨光澈透,然后两道锋眉一抬,赵青河做了个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