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摩挲着夏苏的袖料,让她特白特细致的肌肤迷恍了心神。
找对了,以是全然不似以往,一身光彩,一面明安,气定神闲,一丝胆怯也无。
“刘苏儿。”
但夏苏眉梢一挑,暗想这叫她如何答。她没撒过野,撒过娇,撒过欢,不过赵青河返来后,她还真是想做甚么做甚么。
她一出世就高傲,即便是最跌宕起伏的那段光阴,也未曾放下过,这辈子大抵不成能对谁低头。
刘莉儿发笑,啐夏苏一口,“呸,我上哪儿顺手给你捡来啊?刘彻言精得跟鬼一样,当初也是少不更事,才让我拐了――”
走出未几会儿,听得刘莉儿在前面喊她。
“四蜜斯又来了。”坐在廊台上吃蜜桃的男仆,如刘府挑仆的贯例,高大结壮,边幅不次,仆衣露怀襟,肌肉线勾画胸膛,而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夏苏,绝无主从之分,明晃晃放****引。
刘玮的前半生,用他本身的话来讲,真是天佑傍身,无往倒霉。到了极致,就连先皇都赏识他,白丁出身,三十岁上便拿到皇商专营,采买珍宝和豪侈物,与外务大总管们打成一片,竟然还能捞个编修的七品补吏,编书画史一套,史库收录,先皇经常捧读。
刘玮年青时亲身带船队出海数回,直到最后一次差点死于海难,今后才不跟船了。但不管如何,他对舶来品和番邦文明的晓得熟谙高于别商,加上天赋异禀的目力,书画之艺的高深涵养,令他在珍宝这一行独占鳌头,受里手尊敬。
徐管事却立到夏苏身前,笑得一口白牙闪动,“四蜜斯真孝敬,小的守了这园子大半年,没见别人来得这么勤奋。只是老爷这疯颠迷症,大夫说能够会过人。四蜜斯恰是花开通媚的好韶华,千万别染上了,让小的无所适从……”说着话,手不诚恳,竟拽了夏苏的衣袖。
四蜜斯是刘府忌讳的话题,暗底下传闻却一向不息,他还觉得是个怯卑无能的陋颜女,谁知一见冷傲。香气清爽,颜美若玉,深眸邃海,身材纤巧无骨,无一处不美。虽知这位四蜜斯不受至公子待见,如果能让他享用一番倒也欢愉。
夏苏不熟谙此仆,来这里几次也未曾见过,但知他必然是家里哪位夫人的新宠,那位夫人又是刘彻言的人,才气捞到监督她爹这么严峻的差事。
她惯常疏忽,正想进屋,却被一条伸过来的长腿拦住。
“小的是这座园子的管事,姓徐,请四蜜斯好歹认个脸。前些日子在外办差,一返来小子们就报我,四蜜斯成了这里常客,特来给你问安。”
冰天雪珠,叮当落下,让徐管事发热的脑袋一冷,视野对上夏苏,又蓦地让寒霜双目打了个惊颤,不自发缩回猖獗的手。
“徐管事。”从善如流,夏苏别过甚去,细心瞧了瞧他,“这下能让我进屋了么?”
“此链宝剑难断,唯钥匙可解。大姐不必特地帮我,顺手的话,捡来让我用一用便可。”夏苏说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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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看来她能够稍等,但夏苏并没有两手一撂坐山观虎,反道,“皇上忽对寺人态度不明,刘公公或会失势,大姐无妨操纵。”
七弯八绕,她来到父亲院中。
夏苏一脸情感无波,家里虽不是件件丑事她都晓得,大姐和刘彻言当年算得上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