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宴近半夜才散,多数客人过夜美人居,平时非常风骚的崔岩却出乎料想端方起来,竟然要打道回府。
“你家四mm几年前得了沉痾,送到哪儿去养了?”不查不晓得,一查吓一跳。
“别如许嘛,可贵我二人有独处的机遇。”崔岩抛来“媚眼”,逗笑摆布美人,却逗不笑刘彻言的冷脸。
刘苏儿,刘家庶出的四蜜斯,生母波斯姬,三年后果抵当婚约而出逃,迄今未归。不像刘府其他女眷出门随便,她甚少露面。传闻,她的舞姿美若飞仙,摄人三魂;传闻,她的身材柔媚若无骨,勾人六魄。
崔岩自发办事虽也不择手腕,却如何都不至于失了这点人道。
刘彻言见崔岩越说越像回事,不由撇出一抹嘲笑,“九公子好大的野心,可惜比贵府崔大晚生十年,不然你我说不定真能联手,各做一百八十行买卖。并且,我传闻仙玉阁客岁买卖不太好,你爹就叫你到乡间收租,学如何催帐。”
崔岩呵笑,“是,跟我家一样,都有这端方。但是刘家女儿多,招个半子,生个姓刘的小公子,我就猎奇了,谁才是真正刘家人。”又抬手,禁止刘彻言打岔,“我晓得,你本领大,把你那些mm们缓慢嫁出去了,最小阿谁最风景,犹记得正月十六满城红纸飞若春花。是给湖州盐商续弦吧?短长,短长啊!老头子两腿蹬不动几年了,他家又只要庶子,你小妹若一举得男,湖州最大的盐业买卖就会姓刘。别的不说,刘彻言,你这一肚子策画工夫,实在了得,本身便可独大,何必分别人一杯羹。只是,你那些mm要都嫁出去才行吧。”
崔岩看在眼里,心中自明,“可贵见刘至公子这般严峻,莫非我瞧见的,真是你家四mm?”
扰攘如沸水的京师某处教坊中,酒香,脂粉更香。莺燕之声吹东风,百花齐放,任君遴选。美人们练习有素,又各展千秋,惹得到处都是放荡不羁的男人笑声。
崔岩神采一沉,讽刺他不是宗子,做不得主么?他手一挥,将美人斥退,不再嬉皮笑容。
刘彻言坐起家,薄唇抿苛线,寒气层层涂白了脸皮。
现在,那张面庞,那双眼睛,在姑苏又现。
刘家恒宝堂一向比仙玉阁买卖好,除却刘老爷一双识宝的好眼,另有恒宝堂里一名从不露面的鉴画师,眼力与刘老爷不相高低。他祖父曾思疑是刘家女儿中的一名,但父亲叔叔他们却不信女子有那么大的本领,想不到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