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脸上赤色尽失,颤抖着嘴唇道:“嬷嬷恕罪,婢子只是……只是恐吓人罢了……府里主子仁善……”
麦冬下认识将她和香薷放在一起,可见她内心还是对香薷豪情更深,这也难怪,毕竟两人一起长大,夏里能够了解。
“这是绒花头饰,我做了贡献老太太的,先前她们挑了一波,剩下的我都给你拿来了,你戴着玩,如有特别喜好的花型,我伶仃为你做。”
她这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谢嬷嬷声音寡淡道:
香薷在旁默不出声,长长的睫毛粉饰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叫人看不清神采。
银朱丹唇勾起一抹嘲笑,疾言厉色道:
谢嬷嬷这话一语双关,似是将蝉衣也一并经验了去,她积威已久,丫环们夙来怵她,两人不敢回嘴,连声应诺。
夏里不是以德抱怨之人,男人也好朋友也罢,她只做遴选不做调教,合则来分歧则散,毫不内哄简纯真粹。
夏里眼底满盈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她走到谢嬷嬷身边,抱着她手臂,带着鼻音道:
麦冬想说她们是朋友,可张了张口,却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阿嬷,她们欺负不了我,那银朱还叫我气个倒仰呢,您放心,下次再有这类环境我本身会对付。”
老太太来了点兴趣,挑眉笑道:“那你说说,你都学到了甚么本领。”
待两人身影消逝不见,谢嬷嬷又看了一眼小轩窗,方才暖和道:“身上可有受伤?”
夏里受益匪浅,正色道:“多谢姐姐倾囊相授,我必然勤加练习。”
夏里点头受教,见蝉衣在茶洗中倒入温水,静置半晌后,素手先是悄悄闲逛茶洗,然后用茶夹悄悄搅动茶叶。
夏里放慢脚步,语气安静道:“我先前在门外站了会子,你们说的话我都闻声了。”
夏里停动手里活计,昂首朝她望去,不慌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