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筹和云成毅在安国公夫人这里商谈了好久,出来后,兄弟俩分开各自去忙,云筹还没回到笙箫院,就赶上了仓促跑来的裴笙。
云筹考虑了一下,道:“你还记得吧,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我另有一件事瞒着你,当时不能奉告你,我现在能够奉告你了。”
赵禩坐在那边好久未动,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出来云弼最后的那一番话。
云筹垂眸挣扎踌躇好久,俄然很持重的对她说:“不过有一件事,我感觉该奉告你了。”
赵禩眯眼问:“娘舅对我就真没有涓滴愧意?这么多年,我把娘舅当作最信赖的人,可娘舅却和如此回报于我,你说你从未尽忠过父皇,可我是你的外甥,娘舅如此待我,莫非真的问心无愧?”
作为一个将领,他想要尽忠的,不说是千古明君,可起码不是昏君,而赵鼎,说他昏庸都是汲引。
固然事情仿佛有些严峻,但是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云筹点头:“嗯,已经在逃送返来的途中了。”
赵禩久久没有说话。
谢荨又有身了,已经五个月了,裴笙常常归去看,之前他没返来之前,那丫头就隔三差五归去住几日,他返来后,她也隔梁三日归去一次,一待就是一日才返来。
他没有转头,却语重心长的开口:“殿下,你的母妃是一个心胸傲气是非清楚的女子,但愿你也能像她一样,分清对错,做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
……
裴笙这才放心了。
“哦哦。”
过了不晓得多久,他扬声叫了人出去。
“那会不会有事?父亲他……”
云弼一脸严厉持重:“那些疆场铁血的风骨和存亡与共的交谊,那些浴血疆场之人所秉承的信心,先帝不懂,而殿下你也是不懂的,或许你比先帝看得长远,也更加通透,可鉴于这么多年我对殿下的体味,殿下实在也是一个冷血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旦你即位,怕是也容不下云家了,在我看来,殿下只是赵氏的皇子,是先帝培养的担当人,仅此罢了,若说别的也不是没有,可也只要在殿下褪去了这个身份,才是我云弼的外甥,我这么说,殿下可明白我的意义?”
“你如何晓得?”此事才三日不到,他们晓得是因为收到了飞鸽传书,也是本日才收到的。
然后淡声叮咛:“把安国公立即羁押回京,囚禁在……安国公府,等本王归去再措置。”
裴笙摆摆手:“这件事不急,归正现在兰臻姐姐也安然了,我晚些去看她也能够,但是父亲现在……另有云家……对了,云家会不会有事?此次裕王会不会不肯放过云家?”
“嗯,云家不会有事。”
云弼一身轻松,满不在乎的模样:“话至此处,多说无益,殿下既然已经晓得了,殿下想要如何措置就随便吧。”
“你这么必定?”
见他当真,裴笙也慎重起来:“甚么事?”
云筹考虑了一下,简朴解释:“这两个月,因为楚王妃被裕王带走,楚王方寸大乱,南境动乱,裕王派人传令让父亲出兵趁机攻打,父亲没有理睬,裕王返来后,便定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