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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的是他老丈母娘的烟袋锅。”成文运笑了。
他拿起烟袋锅，抬帘往外走，两个侍卫也不拦着，那阿里衮却站起来，“你往那里去？银子――”
“没甚么！”那掌柜是隧道的买卖人，这事畴昔就畴昔了，银子一分没少，固然不是肃文拿的，他再不想招惹这一肚子坏水的净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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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下还坐了一干子嫔妃，也都悄悄不语，只听得间歇那大金自鸣钟不紧不慢的“喀嚓”声。
天下起雨来，不提肃文赶回咸安宫，慈宁宫里，宏奕正坐在杌子上说着话，那宣光帝的皇后郝舍里正给太后捏肩捶背，笑着听着这母子二人对话。
太后竟是站起来，走下炕来，“如许的门生，就是将来作臣子，也是桀骜不驯，前朝年学尧，那也是名将，不也是……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我大金国人才济济，少他一个很多，多他一个未几，你要留着他，将来给你惹出大乱子来呢，我还不是为你好？”
“您是说，……您并没有拿皇上赏您的千里眼……来当铺，本来内里就是这么个破玩艺！”掌柜的一下捂住腮邦子，牙如何俄然就疼起来了呢！
“侍卫？”那刘掌柜倒是不怕，“就是皇上来了也得讲个理儿不是？”他脸上笑着，内心暗骂，这年初，侍卫比兔子还多，康王府里有的是，你恐吓谁哪？
太后叹口气，“也罢，既然你们这么看重他，我就再放他一次，极刑可免，着发配到……”
“信，我信，您老多大本事啊。”掌柜的还是陪着笑，但是如何听如何象是损人，肃文“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两个侍卫也也笑得背过身去。
那伴计气得一把抓起烟袋锅，一把想给它掰折了，肃文大喝一声，“停止，信不信我再让你拿五千两银子，”他笑着一把抢过来，“这是我老丈母娘的呢，我得全须全尾地还归去。”
“你叫我净街虎，唉！”肃文神情一黯，“去你大爷的，今儿，我这虎，竟被犬欺了啊――”他拉长调门，看看阿里衮，竟是扬长而去。
“你，你――”阿里衮顿时脸红脖子粗，他看看两位侍卫，却涓滴没有上前相帮的意义，都在喝着茶看热烈呢。
“取来喽！”那伴计高唱一声，阿里衮面前顿时亮了起来，黄绸子包裹着，甚是刺眼。
赫舍里冷不防太后说到她身上，她赔着笑，“太后说的是，但是啊，六叔就是爱才，不过，就是皇上也常提起这孩子，毓秀这孩子也可贵一向嘉奖他，对了，他现在还是毓庆宫的伴读呢。”赫舍里温婉地说道。
肃文更是喊道，“哎，伴计，添水，如何没个眼色呢？新来的吧？再如许干，谨慎掌柜的辞了你！”
“二爷，这，让我说您甚么好呢，”那掌柜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他看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阿里衮，“怪不得都称呼您内城净街虎呢，您这事干得也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