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减字木兰花!”图尔宸道,神情倒是有些发楞。
但是,这个自夸能说会道之人,出来以后,竟是面对着一个活死人,一字不发,眼睛都不睁,麻勒吉自顾自好话说了三马车,竟是没获得半点回应,三袋烟工夫,也灰溜溜从内里滚了出来。
“稍安勿躁,等会你就晓得了。”
“三姨太在哪?”
“呵呵,那是为了打掉他的气势,让他觉得我们都是笨伯,瞧好了吧,一炷香工夫,不,半炷香工夫,二哥,给你们拿下。图尔宸,敢不敢打赌?”肃文看看一旁看热烈的图尔宸,那图尔宸倒是赶紧摆手。
“油盐不进啊,二哥,”那麻勒吉气得掰着着指枢纽咯咯作响,“这哪是猪啊,的确是驴,倔驴!”
两片身子就象两片劈开的猪肉,内脏骨骼清楚可见,地上已是殷红一片,血已流入砖地里,但干枯的血迹仍触目惊心。
“麻勒吉,接下来,你出来。”肃文吡笑道。
“娉娉袅袅,芍药梢头红样小。舞袖低徊,心到郎边客知己。金樽玉洒,欢我花间千万寿,莫莫休休,白发盈替我自羞……”
人的胆量都是渐突变大的,之前如果碰到济尔乐,勒克浑哪敢动他一个手指头,现在一个悄悄的耳光以后,却也敢拳打脚踢施以重手了。
只听一声尖叫,那女人起家躲到瘦子身后,却只听得“噼里噼拉”一阵脆响,倒是扯掉了桌布,桌上的杯碗盏碟跌了个粉碎。
“呕——”
刚走进后院,一阵动听的琵琶声就传了过来……
“啊——”
见张凤鸣不再理他,搂着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闭目养神,肃文一咬牙,朝关押济尔乐的屋子走去。
“不是刑部来问案吗?”肃文有些吃惊。
大队人马在胡同口处就上马了,利索地扼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绑了,一群人破门而入。
“呵呵,好来,不就是勒克浑硬,我软吗?”麻勒吉笑道,“那我就说晕了他,呵呵,让他不知东西南北。”
麻勒吉、海兰珠都禁不住掩嘴暗笑,那闭目养神的张凤鸣嘴角也绽出一丝笑意。
“好,你出来,就好言好语相劝,越恭敬越好。”肃文拍拍他的肩膀。
“后……后院。”一老妈子颤抖着说道。
济尔乐是礼亲王的弟弟,本人又是顺天府尹,必定骄横惯了,这第一阵嘛,估计很快就败下来的一方,当然是勒克浑,但需求他杀杀那济尔乐的傲气。
肃文明白,济尔乐是济尔舒的弟弟,万一找不着,那济尔舒晓得了,到皇上跟前叫起撞天屈,或者济尔乐与翅膀通同一气,那这锅饭就做夹生了。
“去吧,问明案子,张教习说了,你就是头功!”肃文笑道。
宝刀冰锋逼人,伴着这阵阵血腥味,透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返来,”张凤鸣俄然展开了眼睛,“成总裁的死,他们在潭柘寺是如何运营的?到底有哪些人插手?大家都说了些甚么?……与郑亲王、康亲王是否有关联?”最后一句话他较着减轻了语气。
“刷——”
“你就是济尔乐?”身为顺天府尹,在北都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识,张凤鸣天然也是熟谙的。
一行人押着济尔乐来到一处院子,张凤鸣分拨值守后,径直把肃文叫到跟前。
这是一处两进的四合院,天井文雅整齐,院里的几个红色的西瓜灯,在暗夜下收回含混阴暗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