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一屁股坐下来，“成文运还是顺天府丞的时候就与济尔乐不睦，这北都城的官儿谁不晓得？我也晓得，两人曾在东华门大吵过一架，但，这就能成为抓捕的来由？”
“他说不知，”康亲王舒了口气，却不料肃文还没有说完，“但他说，正红旗一干武官，包含铭贤、伊俊山、宝刚等人，都反对新学，曾想要拉拢他，他没同意，至于李之文是否受这些人教唆，他不晓得。”
“记录！”
济尔乐大急，“你们要干甚么？”
紫禁城的夜，凉如水。
“别的人都说了甚么？”端亲王宏奕道。
“您不说是吧，那我也不能动刑，不瞒您说，上半晌我才从你们顺天府大牢出来，大人啊，我是这么以为啊，动刑，是当官问案最无能的表示。我呢，不象刚才那位，那么卤莽，我们都是读书人，还要读书人的脸面不是。”肃文笑着给济尔乐倒上一碗茶，“您本年小四十了吧？”
世人却都听明白了，济尔乐的供词内里虽有黑货，但此时案情确已超出刺杀案的范围，全部正红旗或者说康亲王麾下的官兵都卷入此案。
“你们先在内里坐等，万一皇上问起甚么来，也好答话。”端亲王一挥手。
“禀各位王爷，各位大人，”一名章京走了出去，“那济尔乐招了，咸安宫教习张凤鸣正在内里候着。”
但，济尔乐还是一句话不说。
勒克浑就站在中间，一下急了，“二哥，你如何能如许呢？”
马蹄声急，几匹快马持续而来，又持续而去。
他看看在坐的几位大臣，“那李之文抓到了吗？那刺客程舜有供词吗？他与谁一起暗害？那些人有供词吗？”礼亲王济尔舒曾办理过刑部，对刑律之事并不陌生，“首要的是，有济尔乐的供词吗？”
“在，二哥。”那图尔宸笑着从内里走出去。
世人都笑起来，门外，张凤鸣倒是悄悄摇点头。
说甚么血液回流他也不懂，肃文就形象地作了一个解释。
“为甚么抓捕济尔乐？他到底是犯了哪款哪条？”礼亲王气愤而宏亮的声音在上书房里回荡。
勒克浑、海兰珠强忍着笑，上前就要解裤子。
“正在询问。”端亲王宏奕不紧不慢道。
“暗害？这是从何提及？”礼亲王不满道，“我不信赖济尔乐会杀人，犯不着嘛，如果他想杀成文运，成文运在在顺天府的时候，找个甚么来由不成嘛？”
张凤鸣倒是一摆手，“不消，让肃文罢休去干，有甚么事我顶着。”但他还是下认识地看了配房，又拄着剑坐下来，闭目，静坐，入定，一言不发。
“当日都是如何说的？”康亲王问道，他嘴上起了一圈火燎泡。
麻勒吉顿时递过一根缰强来。
“噢？”几位上书房大臣都站了起来，连带着康亲王杰书都镇静起来，“让他出去。”宏奕笑道。
张凤鸣带着一投劲风，兴冲冲地走进屋子，前面跟着肃文，“三位王爷，张大人，周大人，那济尔乐召了。”
“好，图尔宸！”肃文顿时板起脸来。
“算了，咱闲言少叙，为了大金国，我们得帮大人您一把，不能让您这么没有节制啊，来呀，”肃文转眼间翻了脸，“按住他，脱掉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