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夹带黑货,充公充官。”那瘦税丁顿时来了精力,“来啊,充公!”
麻勒吉之前也传闻过这谋生,不过没有亲目睹过,赶快去瞧的空当,不防多隆阿看得入迷,枪口也调转过来,剩下的半泡尿不偏不倚恰好尿在了麻勒吉的腿上。
“进城。”心中有丧事,肃文也不计算他的态度。
“可惜啊,我不是总督,也不是巡抚,更不是甚么鸟布政使,任你们摆布,勒克浑,这里就交给你了。”肃文笑道,闪身牵马就要朝内里走去。
“我尿虽。”多隆阿酒喝多了,加上内心镇静,拉着麻勒吉就往东面的墙跟跑,“一起去。”
“米大人,那,他胳膊下夹的承担里就是那些东西。”那胖税丁已是凑了畴昔,奉迎地说道。
那税丁高低一打量他,刚要挥手,却从前面走过一胖税丁来,附着耳朵嘀咕几句,那瘦税丁边听边高低打量肃文,听完,倒是一挥手,不是放行,却召来七八个手持缨枪腰挎钢刀的税丁。
“是啊,捡到漏了,如何的散个喜钱吧!”
“大胆,”那胖税丁声色俱厉地吼道,“就是总督巡抚进城,也得照章征税,你打击税关,殴打税丁,来呀,给我拿下。”
“交你个大头鬼!”冯三气不过,指着鼻子骂开了。
姓米的与胖税丁对视一眼,“三百六十一枚围棋子,”说话间,他的喉头不由高低攒动,“满是金的,加上董香光的画,如何着也得交三万两吧!”
麻勒吉也有尿意,二人走到东边城墙根下纵情开释着膀胱里的压力。
麻勒吉脑瓜子转得也快,这鬼市上,也没有巡查的兵丁,见财起意杀人越货的事儿也是常有,固然他们这些人身上都有骑射工夫,多隆阿、胡进宝、冯三也是表里城驰名的混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哎,多隆阿,”麻勒吉再也顾不得看背私酒的,这尿还没尿完,却一下跳开了,再一看,裤子已是被多隆阿尿得湿湿的。
“那人能够走,东西得留下。”姓米的官却涓滴不含混。
“我如何心神不定呢。”多隆阿嘟囔道。
人是里三层外三层,兄弟好不轻易挤出包抄跨上马来,冲着比来的崇文门急驰而来。
“走,银子给少了,咱得给人家再加添点。”肃文抄起围棋子,往包裹里一包,挤开人群往外走。
多隆阿也晓得本身犯了错,嘿嘿一笑,倒是提起裤子就跑,“老麻,对不住啊,今儿是发财了,进城我赔你一条新裤子,不,十条……”
跟着话音远去,他已是跑远,气得麻勒吉一个劲地骂,倒是无可何如,故意脱掉这脏裤子,但也不能光着屁股进城吧,只好强忍住恶心,用力把裤子拧干,又没命地到河里洗净手,方才朝城门赶去。
“呵呵,那我这身子如果进城,还收税么?”肃文笑道,身后的胡进宝等人顿时笑起来,引得一众贩夫走狗个个偷笑不已。
“看,走得比兔子还急,哎,别跑啊,又不抢你们!”
“哎,老麻,你看,你看,背私酒的,”多隆阿看着大铁龟,偶然间看了看城墙上,却象见到西洋景一样叫了起来。
经历过济尔舒兵变的血与火之夜,与八旗精锐的野战军交过手后,肃文、海兰珠、勒克浑等人哪把这些税丁放在眼里,就是外城的地痞冯三也是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