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集会,内里却又有人喊话,“我们王爷说了,不见郑亲王,正黄旗抵当到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给郑王爷看座。”礼亲王一抬手,一个兵弃顿时过来,从门前搬过一把椅子,顺手拔掉椅子的箭,放到荫堂跟前。
“前礼亲王济尔舒者,本为正黄旗旗主,簪缨王族,世受国恩,本应兢兢业业,为国为民……”
“为奉天讨逆,檄布四方,若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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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率残兵败将退回府上,哈保已率人把礼亲王府团团围住,正黄旗败将败兵四周逃窜,也已命人紧追围歼。”宏奕道。
“谋逆案发,诡计透露,而叛国企图篡位者,虽非正黄旗所部,然遽然酿此大变者,却自正黄旗始,自济尔舒始。……济尔舒不引咎自责,幡然悔过,变成此剧变悲剧,岂不成痛……”
“缉捕济尔舒是迟早的事,但这缮后却不轻易,正黄旗如何措置?”宣光帝看看张凤藻,“一夜苦战,民气惶惑,上书房以朕的名义出个安民布告,此是一件事,第二件事,既然已兵围济尔舒府,那就再作一篇讨逆檄文,”他看看众大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要把济尔舒的罪孽诏告天下,催促正黄旗尽早认罪伏法,免却百姓兵乱之苦!”
只一夜的工夫,那济尔舒却脱了相,一下衰老了十多岁,本来乌黑的头发,竟斑白了一半多。
礼亲王府外,哈保率各营将士早把府邸围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他拄刀端坐在椅上,却仍如病虎普通,气势自雄。面前的桌上放着的,恰是肃文亲拟的《讨济尔舒檄文》。
“谨书记天下,咸使知闻。”
荫堂是本身的旗主,对本身有生杀予夺的大权,“门生情愿,门生在考虑王爷的安然。”肃文顿时反应过来。
俄顷,早有人抬过桌子,笔墨纸砚俱已备齐,宏奕一笑,号令道,“磨墨。”
正黄旗的将士闻听此言,却都瞪眼着肃文,那眼神冰冷砭骨,都能把人撕碎了,冻僵了,肃文感受本身的心已沉向无底深渊,深不见底。
肃文目睹两位王爷谈笑风生,知没法推却,多说无益,心一横,牙一咬,冥思苦想起来。
“带我?”肃文内心却早扑腾开了,济尔乐就是被本身折腾出来的,现在济尔舒满腔仇恨,犹作困兽之斗,本身出来,还不得把本身撕碎喽?这荫堂打的是甚么主张?
宏奕笑道,“您的骑射与兵法在大金朝当属第一,”看那荫堂笑着摆手,他又道,“这八旗中哪个旗的王公贝勒没有跟您请教过,不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看,您还是不要等闲犯险。”
“此事临时放下,待完整平叛后,着刑部调查细问,再作商讨。”宣光道,“济尔舒现在那边?”
他的四周站满了正黄旗的死士,一个个钢刀在手,视死如归,我操,如何想起了田横和五百懦夫,此乃真枭雄!肃文暗自道。
肃文也不谦让,放开宣纸,放上镇纸,提笔挥洒起来。
只见他笔走龙蛇,笔锋在宣纸上快速挪动。
“这篇檄文,妙手笔,历数我的罪行,大家得而诛之,哈哈哈,竟是皇上亲身所作?是不是已经传遍天下了?”济尔舒一挥手里的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