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寿琪尽力想着莳花馆账房的模样，可竟是一点印象也无。
“对，豪杰不问出处，行院也可居住。”那白面老者昂然道。
“嗯，打扫洁净屋子再宴客，慎刑司也能够四个关轮番进驻，不间断巡查，如许这潭死水就活了。”
只见黝暗的苍穹下，一颗敞亮的彗星自北指南，划破了安好的天涯……
“这是上天示警，紫薇垣是天帝居住之所，妖星呈现在紫薇垣，……主紫禁城有兵器之灾！”寿琪喃喃自语。
“阎浮提东方有山，号曰铁围，其山黑邃，无日月光。”肃文看看宏琦，“有大天国，号极无间，又有天国，名大阿鼻。复有天国，名曰四角；复有天国，名曰飞刀；复有天国，名曰火箭；……更有叫喊天国，拔舌天国，粪尿天国，铜锁天国，火象天国，火狗天国，火马天国，火牛天国，火山天国，火石天国，……”
“我揣摩着一天每个关进账很多于两万两银子。”肃文眨眨眼睛。
白面老者嘿嘿一笑，“大人，您真是朱紫多忘事，我本来也是您的部属啊，莳花馆的账房，”他笑着指指本身，“您另有印象？当然，我去您府里，是直接去账房的。”
“不须他们狗咬狗，这些人前是爷私底下是主子的混帐王八蛋，”宏琦忍不住骂人了，“最是色厉内荏，这欺下者必媚上，媚上又欺下者，骨头是最软的，带到慎刑司几鞭子就招了，都不消往刑部送。”
宏琦惊奇地看看他，“你也信佛么？”她神采持重起来，“业力都是自感自召，放哪层天国也是他们本身造的业，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这些肥缺，我估摸着这些税丁、关长，背后可都站着人哪，就象《西纪行》里讲的一样，哪个妖怪背后还没有个神仙啊！”
“那既然一起谋事，你总得奉告我你是谁吧!”寿琪道。
“格格，您在念《地藏经》？”黑暗中，肃文拉住了她的手。
“妖星现，朝代变，妖星现，朝代变！”那白面老者兀自喃喃自语，“寿大人，这天下就要动兵器，朝代就要更迭，这是天象示警，您还执迷不悟吗？”
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悄悄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心跳，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满盈了远方的黑夜。
“但是这内城外城都有八旗驻军，另有各营，哈保这个九门提督也不是茹素的。”寿琪还在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