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惠娴把银票装起来,阿玛却笑着挥挥手,“今后走动便能够名正言顺了,也别在这立端方了,你们,出去逛逛,老二,看给惠妞买点甚么。”
惠娴脸一红,却低眉扎眼地一挑门帘跟了出来。
惠娴含笑着,红着脸走到了额娘跟前,伸出那白葱根普通的手指来。
“得来,那我可得快些走,通媒后,你们两家也熟,也不消再去看女人,我得翻翻皇历,呵,十六就是好日子,诸事皆宜,我看就如许定了,我跟讷采说去!”
惠娴拿起长长的烟袋锅,装满了烟丝,又悄悄地拿起桌上的火镰,转过身去,她悄悄把火石往火镰上一划,接着点着蒲绒,利市用嘴一吹,把火眉子引燃,阿玛看看她,笑着伸出烟袋锅,吸了起来。
腊八节这天,肃文带着多隆阿、胡进宝和三妞,又约上麻勒吉等人,到雍和宫去吃腊八粥,阿玛福庆泡好了“腊八醋”,煮好了“腊八肉”,熬好“腊八粥”,盛入食盒,就要往讷采家去送。
肃文顿时笑着回道,“在您老面前,就是那文华殿大学士,当朝首辅,不也得管您叫一声罗四爷嘛!”
此时,最是又香又甜的就是肃文与惠娴了,但是肃文站在阿玛与额娘的身后,惠娴站在讷采与额娘身后,肃文笑着瞧她一眼,她就含笑着把头低下去,但是过不一会儿,又把头抬起来,脸上始终挂着笑,透着红。
但北都城的夏季又暖融融的,来到到屋里儿,生着热腾腾的火炉子,只要不阴天,煦暖的阳光照进屋子里,人一进屋,哈口气都是热的。
福庆又是一阵踌躇,嗫喏道,“子时吧!”
惠娴也不抽手,红着脸笑着抬开端看看他,阳光下,惠娴的脸如玉般纯洁透明,肃文看看屋里,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呵呵,这,我敢忘吗?”他强放心神,笑道,“曾祖僧格,满州正白旗副都统,祖父格罗,正白旗第九参领,父,”他叹口气,“正白旗第三参领。”
看着那白玉般的手指,肃文内心却俄然想起了霁月,他从速定定神,人家那是吏部尚书家的令媛,我阿玛就是个三品的参领,这差得也太远了。
福庆这才如释重负,笑道,“蒙养斋行走,毓庆宫伴读,精勇巴图鲁,实授前锋营正六品前锋校!”
“嗯,这句话在理,”阿玛拿出鼻烟来,“拜女家、下茶、开剪,再到迎娶,快的话,也得一年时候,得来,现在我就去找讷采,媒人现成的,外务府御药房老罗那是老哥们,跟讷采也熟,我这就去找他。”阿玛迫不及待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