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同时禁声,不敢大声鼓噪,不敢哭喊来释放心中的惊骇,乃至不敢说话。恐怕收回一点轻微的响声,便轰动那只择人而噬的毒蛇。
“贤弟是代邯郸老儿来献降?”
在姑臧军民望穿欲眼,胆战心惊中,天涯,牵成一条细线如同毒蛇的敌军呈现。
寨内守兵见敌军来袭,当场放起火来,反将李越、邯郸商残兵围在火中。两人一番冲杀,再次损兵折将。
来到苏则运粮远处,庞德马鞭指向远方步队问道:“贤弟观我部兵马如何?”
声如雷动,好似好天轰隆,远惊山苍。
李越看着面前残兵败将,惶惑不成整天的兵士,尴尬再战,三人带上人马,翻越长城投贺兰山去了。
俄然的怒喝,密密麻麻摆列的守军盗汗如雨。一字排开在城外的棺材,比任何巧舌令色还令人害怕。这声喝声,惊醒了姑臧,是吓破城中近三万人马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句空空如野,包涵太多意义,令人不寒而栗,心胆俱裂。铺天盖地的棺材,需求多少颗人头才气装满?答案令人不敢沉思。
“使君何太弱耶?既然不成力敌,便当智取。”
待冲出火海,庞淯到处落入庞德算计,脸显辱色,不敢再言。
“庞德兵卒不敷,必顾头不能顾尾,他起军攻城,大寨定空虚,不如劫了庞德大寨,搬回一局。”
送走庞淯回城复命,庞德遵循商定,趁夜提兵攻打东门。每人各带草把,杀至城下,一齐放火。
听闻越吉亲身挂帅,宋建心中大定。越吉便是彻里吉部下武将,彪悍过人,能征善战。
“恰是。邯郸刺史久有降心,何如麾下不从。故遣我偷出城来暗联尊兄,表里夹攻,一举攻破城池。”
宋建殿上丞相谓之道:“大王勿急。西羌国与本朝尽是以羌族为贵,我两国虽相互交战,相互不平,关起门始终是自家人。再看吕布对外族的手腕,匈奴国兵强马壮,却难逃灭国亡种之厄劫。
连保护粮草的兵士都人高马大,杀气腾腾,庞淯脸上闪现顾忌:“壮哉,长安上甲,悍勇难当,逢战必前,无有不克!”
李越杀伐判定,勉强批示起兵士重新握紧兵器,死守城池。
“丞相言之有理,铸成两家合兵,全耐爱卿。”
败兵回城,再损兵折将。刺史府堂,落针可闻。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连李越心中也有一股闷气。
枹罕河首平汉王宋建援救金城时,被吕布侧翼大阵旁的巨弩车砸得全线大败,又被黄忠率军正面袭追击,虽逃回枹罕,心觉不当。枹罕金城相距不过百里,又处在黄河谷地,一马平地,吕布一旦安定了金城,雄师不日即到。
正所谓艺高人胆小,庞德缔造出比吕布更光辉的古迹,用三千马队,硬是将十倍敌骑困死在姑臧城中。
果然,在吕布雄师兵临枹罕之前,彻里吉即命雅丹与元帅越吉起羌骑五万,前来助战。西羌国兵士惯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又有西域战车,用铁叶裹钉,装载粮食军火什物,或用骆驼驾车,或用骡马驾车,号为铁车兵,精锐如天兵降凡尘。宋建在这支铁甲兵前,吃过很多苦头。
就在庞德安定河西四镇时,吕布亦起马步军,奔赴枹罕。
功德成双,就在宋建镇静西羌国前来助战的同时,天水马超遣使前来缔盟,让宋建极力守住枹罕,他正起兵攻打街亭,亦遣人南下汉中说动屯兵阳平关的张鲁发兵攻打陈仓,迫使吕布原路退兵,回救长安。马超同时派出大将庞柔领兵五千,前来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