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我们悦红院这般无礼啊!”楼梯上传来了王九妈淡淡的声音。林毅转头望去,只见王九妈在六七名女子的簇拥下,徐行走下楼下,一向走到那半老徐娘面前,叉腰而立。
李四妈停下了脚步,嘲笑道:“那好!再过旬日便是杨州城每年一度的花魁娘子大赛,我们俩再比过,十名花魁娘子,谁的楼得了头名,谁便为胜,到时候,赢的一方,随便遴选对方楼上的三名女人去,作为输了的赌注,你可敢赌?”
林毅感激涕零,人都说天下的老鸨最是暴虐、刻薄,折磨起窑姐儿来手腕可狠着呢?但明天这个王九妈倒真是一个好人呐!起码对本身非常好。林毅忙叩首称谢。
这日,林毅病情病愈,便找着了账房先生,参议记账之事。那记账先生是一个四十余岁的老秀才,对他的到来,爱理睬不爱理睬,帐本更是不叫他过目,明显是怕教出门徒,饿死徒弟,把本身的饭碗给砸了。对此林毅也一笑置之。就你的那几本破账,老子用阿拉伯数字誊写,列个出入的表格,一早晨就能整明白,还怕偷师呢?坐了一会儿,闲着无聊便走下楼来,他对这当代倡寮的如何做买卖,非常感兴趣,筹算观赏观赏,好好赏识一番,今后万一穿越归去,也好与朋友同窗们有个吹嘘的本钱,不然岂不是白白在这销金窟里呆了一段日子了?
王九妈嗤笑道:“老娘怡红院的六名女人个个有花普通的面貌,蔡文姬普通的才调,莫非还怕了你,我们比就比过,输了可不准忏悔。”接着又语带调侃的说道:“只是你们群芳楼,只剩下了三名才艺俱佳的女人,这回如果再输了,你岂不是连裤子都没得穿了,莫非你还要再归去干成本行么?只怕你大哥色衰,没男人要啦!”说罢,哈哈大笑。怡红院的别的女子,也一起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