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幸见，他可不是俄然间脾气变好了，而是因为此人追上他们后表白的来意——九华夫人的下落。
“你说你如许，究竟算是有佛骨呢，还是没佛性呢？”顾炎凉在一旁自言自语，穆寒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让穆寒渊和顾炎凉都稍觉放心下来。
见顾炎凉不再打断他，柳芳雪解释道：“先前穆先生到九华台扣问九华师尊的动静，我们并未奉告。厥后细想，若穆天赋生心寻师尊踪迹，又知镇魂石的缺失，恐怕会去南边寻觅千山雪大师，我便一起跟随而来。昨日听闻你们在这四周有过争论，我这才找到你们。”
穆寒渊用佛印封印尨魍洞一事并未奉告九华台弟子，现在被柳芳雪提起，他不由得抬眼看了下后者的神情。见柳芳雪果然一脸感激并无他意，穆寒渊便垂眸，只是静道无妨。
这件事就算是产生在顾炎凉身上，也毫不是能等闲绕开的，更何况是佛修的穆寒渊。
入魔，抑或此生不能再进一步。
穆寒渊点头，一贯浅淡的眸光却透出几分夺目来：“我从未奉告世人我因何启事下山，破戒一事，不过世人猜想罢了。”
穆寒渊没有应话，但是有些惊奇。顾炎凉既然能提到柳芳雪，想来当初在九华台的时候，和这小我干系应当不错。像顾炎凉这类动辄就对别人冷嘲热讽、戏谑打趣的人，定是极轻易获咎人。能安然应对他的调笑还好，毕竟他也就是长了张利嘴，并不必然从心底有歹意。如果碰到气度狭小或是纤细敏感自负心极高的，顾炎凉不免结仇。如此猜想，柳芳雪尔时在九华台应当帮了顾炎凉很多吧。
顾炎凉对待九华台的人向来没甚么好神采，当下冷着脸站在一旁，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那小我，目光扫过的时候直接当作氛围。
顾炎凉没个好神采，穆寒渊对他和九华台的恩仇也只是晓得个大抵，故而并未几说，只言出发。
顾炎凉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因而顾炎凉这才想起来，除了抵赖，穆寒渊另有别的一招——沉默不语。
柳芳雪此次，倒是带了个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