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鬼使神差般地低下了头,墨发下垂,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一脸笑道:“小丫头,你说,我救了你,你还用棍子戳我。你的心肠可真坏!”

容决看着指间刚才树上摘下的桃花,冷哼了一声:“别觉得你说点好话我就不计算这事儿。”说着又看了一眼南宫沁阳,“不过,你说说,我那里都雅?说得好,我就不计算了。”

但是一旁带领弓箭手的将领却拿出箭筒中箭镞上涂满桐油的木箭,拉开弓弦,朝茅舍射去。

那是南宫沁阳第一次看到容决,他的双眼像是一股幽潭,光芒映在他的眼里,一片乌黑。一身白袍袭身,他就这么随便的坐在树上,袍尾垂落在半空。风吹过,伴跟着桃花的飘落,袍尾悄悄拂动。

考虑再三,她伸手抓住一支从她身边划过的利箭,一咬牙,将箭刺入本技艺臂。她明白,比起复国而言,这些痛,底子不算甚么。

容决抱起怀中的女子,从她身边颠末,不肯再看她一眼。

很久他才说道:“把你的丫环扶起来,跟我走。我教你!”

南宫沁阳从梦中一下子惊醒过来,碧雨正躺在她身边。看到碧雨安然无恙,她内心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能再落空任何一个能够依托的人了。

当她冲出来的时候,看到容决安然无恙,再看到他怀里中了一箭的女子,内心一惊。

当她走到桃树下的时候,桃树上的人还是未动半分。她踌躇着用木棍悄悄的戳了那人一下,终究那人展开了眼睛,一眼看到了她。

容决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采,但是却并不出声点破。

岸上的黑衣人看着前面的人跳入河中,相互看了相互一眼,便拿起手中的弓,向河中射了几箭,直到水中呈现了大片的赤色方才调休拜别。

她没有奉告他的是,上马的时候,她的脚扭了一下。刚才是不想他担忧,以是一向强撑着站在那边和她说话。现在,只怕是走出去也是困难。以他那么锋利的眼神,如何能够看不出来她的脚受伤了。不过是,他真的想杀了她罢了。

南宫沁阳听了这话,眼睛里透着惊奇,几根头发吹至她的额前。容决看到她这个模样,便哧地一声笑了起来,

南宫沁阳听到这话,本是闭着的双眼当即展开了。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浅笑,看动手中的桃花悄悄道:“传令下去,备马!本宫要亲身去缉捕他们。”

这些人,是真的服从她吗?

仿佛想起甚么事普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那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

只闻声弦响的声音,前面的马便嘶鸣起来。但是,黑衣人并没有就此放弃对她们的追杀。目睹前面是一条不知流向那边的河道,南宫沁阳拉着碧雨就直接坠马入水。

“禀报公主殿下,太傅传来动静,已经阻截到了犯人。”一个穿戴灰衣的仆人从远处仓猝赶来讲道。

“碧雨,给!用这些箭射前面杀手的马匹的蹄子。”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丝丝血迹,是被树林间垂下的树枝给划伤的。一根根细颀长长的松针所划伤的伤口,在她本来清秀的面庞上留下划痕。

容决听了这话,没有正面答复南宫沁阳。他从树上直接跳下来,带起一阵桃花雨。随后便问了一句:“小丫头,你叫甚么?来这里做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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