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浮沉间检察了四周的阵势,见到一块巨石近乎压到了腰间,万幸是,它没向姜晨这边倒过来。
姜子牙见他不为所动,冷哼一声,站在战车上,大声念叨:“其一,沉沦酒色,不敬上天,败伦丧德,古今未有;其二,听信谗言,残害王后,妄立妖妃,大坏常伦;其三,轻弃国本,赐死太子,忘祖绝宗,获咎宗社……”其四,用遍酷刑,残害忠臣,责以重罪,自废股肱;其五,诓诈诸侯,入朝杀之,失期天下,众叛亲离;其六,过用刑法,制造炮烙,设置虿盆,惨绝人寰;其七,妄用奢糜,酒池肉林,高筑鹿台,穷民财力;其八,万民之主,欺辱臣妻,三纲已绝,廉耻全无;其九,斩民之胫,剔妇之胎,残虐生命,觉得玩赏;其十,宴乐无度,日夜宣淫,割肾作汤,疏忽民命……
周营鸣金出兵。来时十万人,分开却只剩了三四成。
这巨石压着,腿下却也是坚固的岩石。
他几近对海,都有了一种惊骇感。
兵阵摆好,数万将士举着刀剑, 冲天喝道, “诛尽西岐背叛!卫我成汤正统!”
姜子牙也拦住了姜文焕,他的流程还没走完,名头还'未挂齐,此人怎如此打动!贰心头暗叹,从袖中拿出一条黄金绢帛来抖了抖,对着姜晨道,“无道昏君!本日我西岐替天行道!为免你死不瞑目,将你十宗重罪公布天下!”
他扫着底下一长串罪过,还未念完,却听得朗朗笑声,狠狠的蹙起眉头,“无耻殷纣,你还笑的出来?”
但是看如许的痛感,恐怕这条腿是要废了。
这般断交,西岐十万将士一时无言。
“嗤~”许子德暗自笑出了声。崇应鸾悄悄瞪了他一下,所幸北营避的稍远,姜子牙倒是没有重视。
又是海……
还是,返来了?
姜子牙冷了神采,“成汤之劫,乃是天意!”
也有些兵士实在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但见四周的人扔了兵器撒腿就跑,有样学样罢了。
四人出列齐声应道,“臣在!”
北营很多将士冲出的时候,崇应鸾非常傻眼,不是,他这刀还式微地呢,你们怎能就投往劈面。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毫不踌躇驾马跟了畴昔。
西岐世人见此,内心都是一沉。这么说来……
“诛尽西岐背叛!卫我成汤正统!”
姜子牙眸中闪现出来一枚放大的泛着寒光的箭头,他蓦地失神了,明显心中猖獗的想要逃开,身子却生硬的半分不晓得转动。
但是,看到身上的浮在海水中的陌生的白衣绶带,就晓得,这不是曾经阿谁姜晨。他绝望的倒了下去,海水被击打起一片浪花。
许子德见他神采就约莫猜到他的设法了,却半分不忧心,本日啊,这朝歌城的度量,崇应鸾是想投得投,不想投还得投!
他倒是想一口流利地念完,但姜晨如许一笑,硬生生挡住了他的声音。
之前的罪行锦帛石沉大海,本日他就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将残暴纣王的罪过公布于众。这罪行句句失实,他纣王无从辩驳!这般下来,不信朝歌城门不开!
他开口第一句,“昔日你父崇黑虎死于渑池……”
这双眼睛,还能水下视物吗?
“应战!”
他恰好就从那一抹笑中看出了很多讽刺,胸口一闷,咳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