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闹出大动静,不冒犯鬼王的底线,他天然是不管的。”慕容寒冰嘴角微微上扬,伸展出一抹冷意。刀削般漂亮的面庞埋没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的冷了。
“走吧,别迟误了时候,误了冥王叮咛的事。”白无常收回目光,面无神采往前游走,“我方才好似发觉到了活人的气味。”
慕容寒冰眸底闪过一抹柔色,俄然长臂一伸,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用力一拉,梅开芍旋身坐到他的大腿上,俯身下去低声扣问:“都雅么?”
“折腾了一天,也许你也累了,不如在此歇下,到了子时在做筹算。”慕容寒冰话锋一转,绕开了话题。
慕容寒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店小二正要说道,俄然感遭到有一丝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他下认识地往慕容寒冰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神情冷酷,那双泼墨般的眼眸像是一个乌黑的深渊,让民气生胆怯。
“芍儿,不要再分开我……”慕容寒冰俯在她颈间低语,声音哀告含混,“不要分开我。”
“你莫不是比来在人间浪荡太久,犯了病?这里是鬼街,与冥界仅一河之隔,活人若来此处,将来得及逃命,定会被鬼街浪荡的妖怪分食殆尽。”黑无常说,“传言鬼街比来不承平,来了很多六界以外的人。”
梅开芍从袖中取出银两,放到桌上,推到店小二面前,道:“我们二人初来鬼街,不体味鬼街的端方,还望小哥看在我们二人初来乍到的份上,指导一二。”
“存亡令?”梅开芍低声说,“从何获得?”
“你挑重点说便是。”梅开芍与慕容寒冰相互对视一眼,“方才铜铃声作响,众魂唯恐避之不及,彻夜鬼街莫不是有大事产生?”
叮叮――
梅开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迈步跟了上去。
“小二,这是为何?”梅开芍迷惑的扣问。
吵嘴无常从窗下走过,俄然愣住脚步,抬头往梅开芍的方向看了过来。梅开芍呼吸一窒,手臂快速传来一股微弱的力道,将她拽入怀中,健壮暖和的胸膛贴了上来,周遭是熟谙的气味。
慕容寒冰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诸事皆瞒不过他的眼。
梅开芍抬眸看慕容寒冰,见他双眸通俗,摇摆的灯烛将他的脸照得阴暗不明,她暗忖,他对鬼街,仿佛很体味。
“好了,此处不是暗里议论上神界的好去处,你我只要办妙手中的差事,管他们要如何斗,也诓不到我们的头上。”黑无常说完,加快了游走速率。
铁链曳地的声音越来越近。
三年,慕容寒冰三年未曾如此靠近过她,闻着她发间的暗香,他体内狂躁因子止不住跳动。低头,吻住她殷红的双唇。
“这哪能啊。”店小二说,“冥界有冥界的端方,鬼街有鬼街的端方。掌管冥界的是冥王,掌管鬼街的倒是鬼王。冥王要拿人,也得与鬼王打声号召。六界以内,就算是上神界的人来了,也得偷偷藏藏的,如果光亮正大的行走在鬼街,但是有命来,没命回啊。”
合法猪头怪想要宣布拍卖代价的时候,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顷刻,众鬼怪们像是想到了甚么可骇的事情,神采大骇,一溜烟全跑光了。临街茶肆全数关上了门窗,歌坊乐律突然停歇,本来热热烈闹的繁华街道变得苦楚非常,独留万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