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跟在背面呼哧呼哧喘气,大嗓门镇静喳呼:“夏侯爷,铁柱最爱吃煎肉饼子,我也要。”
被惯坏的丫头!夏侯寅“啪”的把扇面一折,重回正题道:“一百两银子就好!”
这是出来弄月还是来虐他们的?
“嗯.......!”玉翘下认识的点头,溜目睹他对劲的神情,就不想让他好过:“差能人意罢了!”
夏侯寅瞅着玉翘睫儿如蝶轻颤,细嚼着甜糕,唇边感染星点糖屑,伸了嫣红舌尖恋恋轻舔,明显喜好吃的不得了,非要装得不在乎。
“不会今晚真没月吧!”扭头朝周振威求救,眸子水汪汪的无助。
玉翘正拈着荼白小衫打量,替糖糖缝的,衣衿处绣朵精美的蔷薇花,深思着小娃穿上粉扑扑的模样,真是越想越欢乐。
男人便笑着凑上,胸膛伏上丰润的背胛,头轻搁她肩侧,揽着腰儿,一同朝远处望。
忽一阵风过了,吹来铁柱一声惨叫。
泉城的端方,这日里,各酒楼食店重整门面,红笼新挂,锦缎沿门框连绵缠绕,五颜六色煞是都雅。
夏侯寅神采有些发青,一甩衣袍,连铁柱也气忘了,独自头也不回的朝门边走去。
周振威执意带着玉翘、夏侯寅、孙思晨及一干侍卫,上了醉仙楼三层,临窗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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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青布伞以下一排床凳,满当皆是一坛坛酿的新酒。
梨的清甜混着枣的酸滋味,实在抓挠住她的口腹,暗忖这狐狸忒是心细,竟连自个嗜酸的小爱好都让他不知何时捉磨了去。
哪知此时这么辣眼睛。
你看她挺个肚已然娇媚是妇人,可那脸儿,神情明显还是个心机纯良的嫩丫头。
喜滋滋的在他脸颊,潮呼呼的亲一下,他也以礼相待。
富朱紫家自不必来挤这份热烈,自个院落里搭起高台低榭,享那份清幽沉寂之景。
玉翘伸长颈朝角檐外天空望,落日渐沉,余霞温红,皎月还未探出。
咽咽口水,面不改色的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说便是。”
挑竖起一枝画竿,竿身通体浮缕雕绘麒麟仙鹤及花草等物,抬头便可见顶悬一红色旌旗,上头用金漆写有“醉仙”字样。
戌时不到,百姓穿戴新衣从屋里出来,桥门巷口熙攘皆是人,早已订好酒楼食店的坐位和酒,一家子凭栏吃新酒,品月饼,赏秋月,谈笑风声。
院里榴花火红,榴实裂着嘴儿露一嘴晶莹。